暗自回望高樓,可扶攬上空無一人,她輕輕恍惚,或許是她看錯。
龍鳳樓繁榮興旺,入座皆是達官貴人,沒有預訂雅間,是不能隨便入場。
容珞
是突然有來此看燈的想法的,龍鳳樓上元節七日的雅間應是在半個月前就已訂滿。
偌大虹橋,視野寬闊,所以她只想在虹橋處賞燃燈便可。
她看一眼虹橋上放河燈的民眾,大多皆是成雙入對,是來求姻緣長久的有情人,恩愛得緊。
容珞身邊跟著個齊王,左思右想,還是從虹橋上退下來,她將手裡的兔子燈攥了攥。
齊王見她沒有放河燈的意思,不好勉強。
能見到小姑姑便已是歡心,他在漠北的四年,忍不住給她寫信,不知為何她一字未回。
齊王一路上斟酌言辭想問一問,但實在是沒勇氣。
二人走到龍鳳樓門口,齊王打算進去看看。
被龍鳳樓小廝攔說:「客已滿座,賓客還是等來年的燈節再來吧。」
齊王對小廝的話置若罔聞,將自己的腰牌扔給了他,誰知小廝看了幾眼後,還是把腰牌退回來。
小廝歉意道:「沒有預訂實在不行,齊王殿下,客已滿座,龍鳳樓的規矩您一向是知道,您就別為難我們了。」
滿了就是滿了,龍鳳樓不得以任何理由趕已入座的客人離開,這是龍鳳樓的規矩,年年都如此。
齊王有些懊惱,容珞本就沒有進龍鳳樓的想法,況且她好像看到太子,心有餘悸,於是想攔著齊王說算罷。
齊王感到丟了面,自己的身份竟不好使,便讓護衛趕緊去給他找人拿個入座的請函。
正這時,身材有些圓胖的李德沛來到樓門前,賞了小廝兩錠銀子,斥責:「齊王殿下和長公主你都敢攔,真是不要命了。」
小廝躬身退下,李德沛轉而向他們展露笑顏,恭敬行禮:「奴才見過齊王和長公主,太子殿下正在裡頭鑒詩,讓奴才來邀兩位進去。」
齊王:「太子?」
容珞輕輕皺眉,看來她沒看錯。
方才不經意望的那一眼,太子好似冷著臉,叫她怪心慌,生了退意。
李德沛恭敬道是,目光落在她身上,意味深長,像是允不得她離開。
齊王思忖片刻,不想容珞沒能如願賞燈,於是讓護衛停在外頭候著。
他說道:「那正好,去見見皇兄。」
第9章 「那晚問你的話,可考慮清楚了……
李德沛領路,引著二人沿梯往上走,如看門的小廝所說的那樣,每間雅間都落滿了客,峻宇雕牆的樓坊摻著歡笑聲。
容珞不想旁人認出她來過龍鳳樓,以免傳入太后耳里,便重新把帷帽戴好。
龍鳳樓最高樓,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整個寬闊明淨的詩堂,滿地宣紙,歪歪斜斜的許多詩詞,帶著酒味。
此時,樓下的小廝忙碌著擺弄煙花筒,時辰將至,準備燃煙花與放燈。容珞把照瑩留在詩堂門外等候。
明亮的詩堂正中,掛著今年上元節題詩榜首。
她一眼望見從絳簾中走出的太子,著玄金色的龍紋衣袍,腰革帶系禁步玉佩,矜貴無雙。
跟其身側的男子,正與他敘談。
正是平陽侯程孟眠,他接過太子遞迴的一道疏折,準備離開。
入門來的齊王見程孟眠身著朝服,不禁調侃:「本以為節慶忙的有武候鋪和京兆府,沒曾想程侯爺也尚在恪守其職。」
他大步行去。
旁的文人紛紛目光投過來,躬身作禮。
帷帽掩著容珞的面容,好在旁人瞧不出身份,只是多看她幾眼。
李德沛行到太子身前。
低聲說:「殿下,齊王和…到了。」
想著詩明堂中有著外男,未把容珞說出來,畢竟整個京城都言:長公主尚在養病。
程孟眠瞧了眼齊王,才說:「臣是奉陛下之命與太子殿下商議政事,倒是齊王殿下身穿披甲,想來在巡防京市的公務中,怎進了龍鳳樓。」
前日壽明宮的道人燒了煉丹房,太后藉此同光崇帝提頤和園,誰知光崇帝把事務又扔回東宮,太子於龍鳳樓鑒詩會,程孟眠這才出現在這。
他是個直言不諱的,沒給齊王留面子。
言罷,拱手便躬身退下去。
齊王瞧著離開的程孟眠,「這麼多年,他怎麼還這個脾氣。」
帷紗之下,容珞微微皺眉。
或許正因平陽侯是個難啃的骨頭,太后才會如此頭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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