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瑩回過身,容珞已不見蹤影,她拿著她沒吃完的飯追出去,她正在庭檐晃鞦韆。
照瑩埋怨:「主子今日又沒吃完,你都瘦了,一會兒菊竹又得說我。」
她把容珞拉起來,往屋裡走。
容珞心情不好,沒什麼食慾,吃不下便是吃不下,翠寶都常念叨說她都不吃甜甜的糕點和果脯蜜餞了。
回到屋裡,外邊就來了位司寢大宮女,是奉王尚儀的話來的,總的是為那種事兒。禮貌行禮後,帶著容珞進了房間,閉著房門沒讓宮女跟。
照瑩還在餐桌前,瞧那一桌容珞不肯吃的飯菜,又被大宮女打攪,只能讓人收拾乾淨,想著明天菊竹還是做點開胃菜。
行房之事,周公之禮,出嫁前是有人教導的,司寢宮女來此就是為了這個。
不過容珞及笄時,素歆逼著她看了很多圖本,甚至示範動作,拿那種奇怪的物件給她瞧,早早就通曉人事。
更何況她和太子……
司寢宮女講解得很用心,容珞本是可以不臉紅的,但想著想著,太子的臉就浮現眼前,就害羞了。
司寢宮女打開一本秘戲圖時,圖中被緊擁交纏的女子,身段豐腴飽滿,衣縷輕薄,衣縷……
容珞緊緊盯著那圖,耳根燙得發紅。
捏著圖紙的指尖微微顫,認出那半遮半掩的衣縷,是她穿過的樣式。
畫本並未畫容顏,可她愈覺得眼熟。
活色生香的畫面,壓著女子的那個男人同樣沒有容顏,容珞也同樣認出了配飾和外袍,她一連翻好幾頁,各種纏綿都有。
榻帳里、屏風後、鞦韆上,跟她和太子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好多都是沒有過的動作,但隱隱間都有她的影子。
容珞的臉瞬間通紅,同時恐慌。
她咽了咽唇:「這個…..這個是哪來的。」
司寢宮女解釋道:「這是近日剛出不久的秘戲圖,不過只有寥寥幾本密傳。」
容珞支支吾吾問:「這畫者是?」
她怕司寢宮女覺得和她相像,又想問不敢多問。
沒有畫臉,司寢宮女哪裡認得出來,「這便不知了,此類圖的畫者用假名示人,並且時常更換。」
司寢宮女猶疑起來:「不過……」
容珞跟著心懸,宮女看著圖中人,喃喃道:「這玉腰牌看著有點像…東宮太子的腰牌。」
覺得自己似乎說錯了話,怕得罪東宮,司寢宮女忙停了停,解釋道:「行房之物難免落俗,會畫些樣式物件切合真人,但都是世人捏造的,畢竟是秘傳之物,只要未畫容顏,不會有人深究。」
容珞欲言又止,不清楚是否都這樣,怎麼會有人畫她和太子的圖呢。
司寢宮女把圖本合上,留另外幾本給她學習。
說道:「您是長公主,裡面有的行徑大可不用研學的,奴婢便先退下了。」
容珞摁住司寢宮女要拿走的那本秘戲圖。
難為情道:「你.....你把這本給我吧。」
司寢宮女猶豫:「奴婢這隻有一本。」
容珞去梳妝檯的首飾匣里拿了幾個最貴重,自己最喜歡的金銀珠寶賞給宮女。
司寢宮女見此,有些松容。
依依不捨地把圖本給容珞,才收拾好東西行禮退下。
房間安靜下來。
容珞獨自坐著,緊巴巴地看著那圖本,
圖本上的不是她,卻處處像她。
惶恐不安蔓延心底,當晚容珞輾轉反側,夜不成寐,重重心事壓得她快喘不過氣來。
第二日,她讓保順備好馬車去了念雲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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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雲居庭院。
春風吹散花枝亂顫,隔簾海棠花香四溢,
正是春暖日,夜未合眼的容珞困意染上眉眼,等不到太子,漸漸側臥在絨墊上,那本秘戲圖放在手邊。
她伴著花香睡著。
即使入睡,眉頭依舊輕鎖著。
日光落在她裙上,光走了一輪直到黃昏的晚霞裁剪天邊的浮雲。
等到万俟重來的時候,便見到這幅光景,容珞席地睡著,落了幾片花瓣在身上。
他緩緩走近,碰到她的肩。
容珞似乎感受到他的到來,就這般醒了過來,支起身子。
二人對視著,視線交織。
容珞眸仁淺動,在太子將要貼近她時,低著腦袋把那本秘戲圖拿給他,緊張道:「有人發現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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