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緊緊結闔之地,只知若退出來,定會發出不舍的水響。
珞兒的絨發生得細軟。
昨夜得了個好字便把她桃花處的絨發淨了。
万俟重堙著研深兩下,她就忍不住顫慄。
只得慢下來安撫。
待垂落的帳不再晃,聲聲柔泣才停下。
白日晴朗,
正是春意盎然,花色生香。
事盡後,容珞失神地坐在榻帳里,身上披著太子的衣衫,擦了擦泛濕的眼,迷迷糊糊地就被吃干抹盡了。
她等著男人去喚水淨身。
忽然一頓,漸漸意識到身體的變化。
揭開被褥,只見桃花處泛著緋紅,滲著濡意,看得清晰明了。
容珞連忙掩回被褥。
氣血噌噌地上漲,一瞬面頰通紅,思回昨夜纏綿後的沐浴……
她苦思冥想時,僅身著外袍的男人回到榻旁,將半掩的芙蓉帳掛起,他並沒抬水過來,只是把精緻匣盒放置於榻桌。
她說:「太子不是去喚水了嗎?」
太子只說了個:「等會。」
見他打開匣盒,容珞探著腦袋去瞧,只見是大小不一的三支玉|勢,玲瓏剔透,花紋精雕細琢過。
她曾在嬤嬤的教習下見過類似的物件,但不如這玉物精巧清潤。
容珞反應過來,瞬間緊張。
怯懦蔓上心間,忙往床榻深處逃。
奈何被太子一把捉住雪白的腿。
他開口安撫:「珞兒莫怕,你不是埋怨我們不合,你這般嬌弱房|事常吃苦。」
容珞赧然:「……」
万俟重神色從容,將她從榻里捉出來。
繼續說:「此玉|勢以草藥浸制而成,當是給你養身子,總不能次次泛紅泛腫,次次都下不來床。」
他承認有私心,
做了一支和自己大小相同的。
若他們尺寸不合,那便讓她合適,操辦多一些,直到變成他的形狀,變得只喜歡他。
万俟重的外袍輕敞著胸膛,盡顯懶散隨意,他在榻前半跪下來,握著她的一隻小腿。
容珞羞得身子發顫。
試圖掙脫:「我…我不要。」
太子的目光掃過來,她扯著寬鬆的衣衫遮掩春色,見他要選那根最粗的玉,更是心慌。
於是蹬了蹬腳,卻正好踩到男人的胸膛,足尖傳來溫熱硬朗的觸感。
万俟重的眸中掠過一抹危險。
口吻暗眛:「本宮不介意珞兒踩我,但你總得納了它。」
他指骨修長的手掌捏著她的足腕。
輕緩摩挲。
身為皇長子,素來是居高臨下,養尊處優的,豈容得這般足踩,但若床榻的女子是她,做這裙下之臣又有何妨。
容珞看太子取玉物。
她害怕疼,他們第一晚時就被疼得厲害,這玉物跟他似的尺量。
再次想縮回左腿,万俟重已牢牢抓著足踝,拉著她朝他挪動,踩到壁壘分明的腹肌。
隔著布料,
蟄伏著逐漸甦醒的凶獸。
容珞的心怦怦直跳,望進太子深邃如淵的眼眸,意識到以前他藏有保留,何止是重|欲,他對情|事有癮。
足掌被威脅般地抵了抵。
容珞頓時神慌意亂,她實在逃不過,囁嚅著聲央求男人換一支玉。
万俟重耐下燥動。
依著話問:「換哪一支?」
容珞示意那個最小的,跟手指般大小的那支玉物,浸過草藥的玉蘊著淡淡碧色,似有清香。
万俟重鬆了眉眼。
溫柔道:「好。」
雖然沒選擇他,但至少是肯了。
容珞被他拉近,左腿搭在寬厚的肩膀上,她手臂撐著榻框,臉紅得仿佛要滴出水來。
胡思亂想著,她怪自己昨夜太睏倦,沒認真聽太子講話,傻乎乎地答應。
她忍著羞怯,在進來時仍亂了呼吸。
玉是溫涼的,一點點緩慢,柔緋色的手指不禁攥緊被褥。
待到結束,容珞呼吸起伏不定,感受著太子鬆開手,慢條斯理地站起身形。
他等著容珞神緩。
她輕輕坐起身子,臉龐就被男人握著,手指摩挲了下柔潤的唇,威迫之物近在咫尺,他的事情未結束。
容珞仰首看了看太子。
芙蓉花色的帳簾半搭著他的肩膀,聲線泛著低啞,循循善誘:「最後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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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之後,臥房才喚了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