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骨節分明的長指在憑几上輕輕搭叩。
容珞若有所思,接著道:「說他曾寫過信給我,並未說太多,殿下便來了。」
他輕叩的指尖似有一緩,端量眼前女子的神色,只聽她憂心忡忡:「今日太子殿下來尋我,莫說齊王,怕是整個京城都要知道了。」
万俟重:「除了齊王,不會有人知道。」
長寧街並非集市鬧區,較為清淨邊遠,清空整條街道的百姓行人並不難。
太子把容珞攬到身懷,屈指端起她的下頜,臉蛋的指印還未消,看樣子像會成淤青。
他僅是稍微使勁,就成了這般模樣,但房事時也曾常常在激動之下會在她腰上留掐痕。
容珞本有點疑惑,見男人開始松容,便交頸式地擁抱他,撒嬌道:「我沒答應跟齊王好,太子殿下怎麼能罰我呢,捏得我臉好疼。」
万俟重頓住,無奈又好笑。
但凡他示好,她就開始得寸進尺。
「有這麼疼?」
容珞重
重點頭:「嗯。」
太子來尋她,她是開心的,但是被捏臉就不開心了。
「齊王四年都知寫情信於我,難道殿下只知吃醋捏我的臉,或者屁股。」
她聲音翁里翁氣的,
此前他捏疼過她的屁股,記著呢。
万俟重與她相視,意味深長挑起眉梢。
緩緩道:「想要本宮寫信?」
容珞眨眨眸,有些羞口。
倒也並非這個意思,但如果太子殿下要寫,她會認真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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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霞居,雕欄玉砌。
內置著清雅書房,兩側銅鉤掛著竹製捲簾隔斷庭院,竹葉沙沙作響。
漆嵌百寶屏風後,一縷檀香。
寬敞的書案上陳鋪著宣紙,紙墨筆硯。
容珞被摁坐在宣紙上,雙手反扣在腰後,太子的白玉革帶纏捆著柔腕。
胸脯的起伏不均勻,
浮光紗制的肚兜輕薄,裹得圓滿,可見盈盈輪廓。
她眼巴巴看著身前的男人,
不是沒被按在書案上做過,可這樣子好是難堪……
桌案旁置著茶具,一盞茶剛溫好。
羊狼兼毫的毛筆並未蘸墨,而是蘸了蘸茶水,浸濕筆毛。
男人的手掌抵按著容珞的腰後,迫使她挺起胸口,修長的手指持著筆身輕點。
「珞兒想見本宮如何寫?」
容珞別開臉,耳尖發紅。
好生後悔方才的話,這哪裡是寫信,分明是在寫她。
万俟重垂眸瞧著她,情愫微斂。
還想著齊王寫的情信,那些信他倒是見過,不過皆已燒盡,她可見不著了。:
薄唇角掀起興味的弧度,「吾愛珞兒卿卿,數日未見,吾念及至深……」
蓄濕茶水的毫筆在小巧的衣紗間落了筆,水跡暈染薄紗衣面,她呼吸的起伏微滯。
筆尖隨著話語,柔緩地描寫。
偏偏繞著桃紅描摹,勾勒著蒼勁的筆峰,筆墨不夠便蘸濕了再寫。
漸漸的,茶水濕透了小衣。
薄紗裹勒盈滿的肌膚,愈發瀲灩可人。
容珞掙脫不開手腕的束縛,赧然不已:「我…我不要太子殿下的信了……」
精緻的筆頭倒置勾起衣底,從下至上地將濕透的小衣掀起,他傾近啟口銜著,茶香和柔軟的味道,考慮下次換些甜的滋味。
万俟重追著嘗她,高大的身形逼得容珞被壓倒於書案上,裙擺掉落在書案桌腳,落在他的鞋履上。
嘗夠了茶香。
他起身松解她的雙手。
順手取下白玉革帶間掛的太子玉印,沾著赤紅的印紋蓋在盈盈雪軟上,欽寫『長淵寶印』。
万俟重眼眸蘊著暗欲,用玉印的另一端滑動她的肌膚:「不如多寫幾封,以免珞兒總想要。」
容珞眸水濛濛的,
帶著淡淡鼻音:「不…不是這種。」
那玉印來到桃花之地,數日前他淨理過一番,柔|嫩細滑得可人,書案陳鋪的宣紙一片濕潤,沁透了紙張。
万俟重誘哄著:「哪裡不是這種,珞兒不喜歡?可分明都已弄濕我的信紙……」
他嗓音沉磁,帶著不均勻的氣音。
低低地纏繞上來。
刻著太子字的玉印便在那裡蓋了章,再移向腿側蓋,在她的身下一連落了好幾印。
容珞似想阻掩,万俟重將作亂的素手按在身側,
指縫被一點點擠|占,繾綣地交織著。
拉她抵著自己,一貫而進。
被緊扣的縴手顫了顫,他掌心的汗意貼著她,逼著她接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