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要離開,總是悄無聲息的。
極少把她叫醒起來為他更衣,共枕而眠這麼多次,她連太子的衣物怎麼穿都不知。
或許她該去學學,伺候一回太子殿下,起碼得知道怎麼脫他的衣服,不能每次都被他脫衣裳。
落霞居院落不大,如賀熹說的那般,翠竹流水環繞,還貼心地做了一個鞦韆。
幾日後,容珞在花圃里學著種花草,準備將庭院裝點得更好看些。
興許是院子位處偏靜,京中有些事紛擾不到她,那次在長寧街太子當眾親她,竟沒聽到什麼流言蜚語。
這次的選秀不止太子殿下選妃,齊王也會選出正妃吧,想來是齊王的母妃著急了,只怕是真染上她這位麗安縣主吧。
之後,越是臨近選秀的日頭,容珞越在落霞居坐不住,為按耐心思,讓自己忙著照顧花卉,好幾次打翻澆水的水壺。
照瑩姐妹二人相視,京城裡太子殿下選妃的勢頭可是一天比一天聲張,茶肆酒館都在談論紛紛。
太子殿下的選秀時常推延,早在三年前就該開始的,因那時漠北戰事吃緊,殿下忙於穩定朝內局勢,選秀耽擱了下來。
人人皆知這位太子醉心政事,不問婚嫁。
好不容易待皇帝陛下率軍回京,責令禮部籌備時,太子年已是弱冠有二。
但似乎東宮的選秀並不太平,僅僅幾個月來,就是秀女的鐘粹宮起火,儲秀宮的秀女莫名染病躺了數位。
江皇后原本看重的太子妃人選,搖身一變成了太后娘娘多年前遺失的公主。
朝堂臣子之間,京中茶肆間皆有流傳,太子殿下是命犯孤鸞煞,婚事多坎坷。
第41章 知子莫若父
五月初,日麗風清。
推延半個多的選秀總算已開始選閱,入宮多月的秀女們就被梳妝打扮,穿上款式相當的衣裳,在御花園的攬春閣外候著。
攬春閣層樓疊榭,兩邊的遊廊長亭雕欄玉砌,種植著各類花色,盛開得正嬌艷。
亭閣外屋禮部的官員正在靜候,而旁的太監端著各色絹花和名冊牌。
選秀由江皇后主持,親自為兩位皇子挑選,在旁的還有一位帝妃,便是齊王之母蕭淑妃。
後宮嬪妃不多,得過盛寵的便僅是兩三位,而皇嗣中除了太子和齊王已成年,剩下兩位皇子尚不過十三四歲。
江皇后端坐上座,看向左側空著的錦墊座位,今日的選閱,太子又因政事耽擱了,真是的,什麼要緊的政事能比他選妃重要。
正堂中,跪著來報的太監:「昨日金鸞殿,權臣因南方因雨決堤一事吵得不可開交,聽是還打了架,太子殿下此刻走不開,要遲一些才到,還請皇后娘娘先為太子殿下選閱著。」
江皇后聽言,不免沒好氣。
揮手示意太監退下。
瞧了瞧在座的蕭淑妃和齊王。
本是為太子選妃,皇帝口諭轉為兩位皇子後,事到如今竟只有齊王到場。
已等了半個時辰。
江皇后輕嘆,只好道:「不等了,開始吧。」
在場的王尚儀應聲,
旋即走出亭閣將五個秀女傳喚進來。
寬敞明亮的正堂,四方皆有察人於微的太監提筆記冊,觀察秀女的儀態心性,數千名秀女至現在尚留宮的便已只剩八十人。
近來京城倒是有些傳言。
鍾粹宮剛起過火,秀女紛紛染病,這一推延就到了五月份。
蕭淑妃見太子錦座空著,暗中輕嗤。
皇太子不近女色,到底是孤煞還是另有隱情就不得而知了。
倘若東宮遲遲不出皇嗣,難免朝中諫言紛紛,儲君之位可就不穩了。
蕭淑妃轉而看向齊王,皇制雖嚴令權臣推薦秀女,但這秀女中還是有她定的秀女,齊王只有順著她示意的選便是。
進來的秀女,王尚儀會宣念一遍其家世、名諱、才情,供皇子挑選。
江皇后僅是把中意的秀女牌子留著,等太子來時再做打算,再不濟一同納為嬪妃。
兩盞茶下來,兩方並未送出絹花。
請退出去的秀女,走出亭閣皆愁眉苦臉的,候著的秀女見此都有所灰心。
桌几擺著點心茶香,宮女禮儀恭敬地斟茶,齊王端起茶喝,想到數日前太子至他手上接走容珞,他眸色微微沉凝。
皇子的婚姻為盛事,上至帝後下至百官,無一不催逼推展著,難道太子這般就想躲過去嗎。
齊王對王妃的人選並不在意,只要有一個王妃能應付父皇母妃便是,倘若容珞願依他,他必不會在這選秀上選一位王妃的。
王尚儀端著名冊傳喚,正堂又進來五名秀女,上前一名便宣念:「冀州軍戶之女謝青時,品貌上佳……」
「太子殿下駕到。」
王尚儀的宣念未盡,亭閣門口傳來的太監宣告將其打斷。
眾人循聲而望,外頭候著的秀女神色中多了幾分期盼,還好她們有機會見太子一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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