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重將容珞的裙擺蓋回去,整平她漂亮的嫁衣,指腹撫抹濕漉漉的眼眸:「等我。」
他道:「不允自己碰。」
容珞氣息促重,滿腦都是身體裡的玉,瞧見太子眼中的笑意,她氣不過,轉過頭柔柔地一聲:「哼。」
万俟重整好衣裝,淺撫她的臉頰。
片刻後,一切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般,他徐步退出房間。
不遠處桌几瓜果酥糖,紅燭燈台。
還有脫摘下的珠寶鳳冠。
兩個貼身婢女進來時,只見太子妃披髮坐在紅鸞帳間,雙手輕輕攥著,面頰紅潤除了唇脂淡些,並無他樣。
照瑩和翠寶跟了兩位主子這般久,一眼瞧出太子妃這是被太子殿下欺負了,但她們以為只是淺嘗輒止。
照瑩傳人下去端來清水,為容珞梳洗妝面,在旁的宮女們瞧著,不知是愁還是喜。
合卺禮後,太子殿下在新房許久才出去,她們進來只見太子妃眼眶泛紅,像是哭過,鳳冠還被摘了。
兩人莫不會是言語不合?
但看著不像,太子殿下離開時雖什麼都沒說,但也並無冷臉。
照瑩想為容珞重新梳妝,她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梳妝桌台,宮女嬤嬤們早已裝置好屬於她的胭脂水粉。
容珞呼吸輕滯:「……」
藏在裙里的雙腿難以闔攏,肌膚間殘留著男人的掌握過痕跡。
堵進來的比上次的玉物壯|碩幾倍,幾乎把她填滿,一呼一吸都在放大它的存在,感官注意力都集中那裡。
容珞垂眸說:「不用了。」
她起不來,更走不過去。
宮女們相視一眼,真是鬧脾氣了。
這天色才暗,還未等到太子殿下回來,太子妃就不願梳妝了。
照瑩聽此,沒再為容珞描畫妝面。
則是道:「奴婢去叫人端來晚膳。」
繁文縟節折騰一整天,太子妃沒吃上什麼東西,總該吃點晚膳填填肚子。
聽此,容珞輕頜首。
半刻後,晚膳呈上來。
容珞吃得平時慢了太多,照瑩瞧著揪心,莫不是病著或是累著了。
喝完一碗銀耳湯後,容珞用薄荷茶清漱口,便讓婢女們都退出房間。
正這時,坤寧宮的宮女停在新房前,說是皇后賞的一份檀香,今晚洞房夜得點著才行。
既是皇后的話,
容珞便准允了坤寧宮的大宮女進來換檀香。
待檀香爐換好,大宮女離開前才道:「此情宜香最是助情,望太子和太子妃莫辜負皇后娘娘的心意。」
容珞頓了一頓:「……」
大宮女沒等她開口便已退出,關上新房的門。
夜幕低垂,東宮燈火通明。
寬敞舒適的寢宮新房,張貼大紅雙喜,朱紅鸞帳花燭徹夜。
隨著時間流逝,甜郁柔蜜的芬香讓容珞等的每一刻都自耐難當,硌得就像被頂著,漸漸濕透了內裙。
鴛鴦雙鞋緊緊並在一起。
沒辦法平復下來,她看向檀几上的紅銅雕花薰香爐,縷縷青絲。
甜得沁水,熱出細汗。
心間的燥動,好似被貓兒抓撓般的發癢,想要被太子抱著……
纖柔的素手解開繁複的衣物,弄得凌亂不堪,或許讓她好過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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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尚未深,東宮已酒闌賓散。
太子對外素來修身克己,赴宴的賓客大多都只是小酌幾杯,亦不便纏留新郎多飲。
寢殿新房門前,靜候著幾個婢女。
遠遠就得見太子到來,婢女連忙躬身行禮,他未問片語,推門入房。
万俟重越過帳簾來到新房裡間時,只見那鏤空紅鸞拔步床中間,身姿窈窕的女子靠著床框,里里外外都落了她幾件衣物。
房內蘊著一抹燥|動的甜香。
聽見他進來的聲響,她緊巴巴地看過來,竟還流露出一絲可憐神色。
万俟重知道容珞在想什麼,但還是不疾不徐地走近,將她的衣物一件件撿起來,放在拔步床的廊座上。
容珞輕輕喚他:「太子……」
聲音柔得人心軟。
伸出小手牽他,她的指尖都是燙熱的。
万俟重瞧著她只剩一件絳紅的衣裙:「不是說不允自己亂碰,怎將嫁衣都脫了。」
容珞可憐兮兮地往他懷裡靠:「沒有亂碰哦,珞兒好熱好撐,腦子都亂七八糟了。」
她溫香軟玉地攀纏過來,
身子熱烘烘的,如同一個軟乎乎的小暖爐。
万俟重叫容珞纏得發熱,心尖酥軟。
如何能忍著不心動。
他伸手摟她:「屋裡的香是怎麼回事。」
沿著後背撫到細腰,緩慢輕柔。
容珞用鼻尖蹭蹭太子的頸側,他喝了酒,衣領里有淡淡著酒味,她嘟囔道:「是皇后娘娘讓點的情宜香。」
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