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至事盡。
紫檀太師椅上,兩人溫存。
容珞側坐在万俟重懷裡,頸間絨發浸了汗意,舒懶得不想再動,他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揉著她的柔指,蘊著絲絲情意。
情熱漸退,書齋里沁著寒冷。
沒待多久,万俟重便將外袍披在容珞身上,抱著她離開書齋。
來到沐浴間,宮人已將熱水準備好。
兩邊的帷帳垂墜著,圈形的浴池砌的是青玉石,池水氤氳著縷縷熱霧。
解脫衣衫後,万俟重抱著容珞入了池水。
池中有錦座,她卻被他摟抱在身前,莫名地又紅了臉。
膚貼著膚,親密無間。
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在身後的呼吸聲,但不似情愛時的那般渾重和難耐。
太子輕撫著她的小腹。
低聲道:「沒事吧。」
寬大的手掌溫溫的。
容珞搖搖頭,太子對此有些過於小心,不過像他這般異於常人的,她在秘戲圖里都沒見過,小心點好。
以前她常受不了他。
但似乎現在愈發契合,會很舒服。
容珞不禁看向太子輪廓分明的面容,有時情愉他的面顏也會泛紅,伏在她懷裡促息,心跳聲震得她身子酥麻。
他這般抱著她用花皂擦身,她忍不住想這些亂七八糟的,然後就害羞了。
茉莉味的花皂,濕濕滑滑的。
他似乎將肌膚之親當作了一種喜好,不管是否摻有欲|念,皆要與她這般撫觸著。
若不是剛情愛過,
恐怕她就不只是坐在太子腿上了。
容珞胡思亂想著,万俟重忽然托起她轉過去,他們面朝著面,柔軟貼著胸膛。
屈指蹭了蹭她的下巴。
說道:「怎不說話。」
「我……」
容珞輕輕摟男人的脖頸。
柔順的長髮披散在池水裡,來迴蕩漾。
忽然說道:「夫君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她是說腹中的這個。
隨著漸漸隆起,她近來開始感受得到動靜,像小魚擺擺輕微動,很神奇的感覺。
万俟重略有一頓。
然後淡淡笑了笑,手掌摟著她腰後。
寬慰道:「只要是我們的孩子我都會喜歡,你不要有壓力。」
容珞低腦袋靠著太子,「嗯。」
眾人皆望他的第一個皇嗣是太孫,於皇權於儲位最為有利,但万俟重對此沒有這般執著,重要的是這是她為他生的。
容珞不可在水中久待。兩人清理乾淨後,万俟重沒多留便抱著她離開浴池,穿整衣裳。
等用香薰爐將頭髮烘乾,正好到了晚間用膳,用盡體力的容珞多吃了些,回宮後她胃口一直都很好。
寒雪是停了,
整個宮城再次披了層霜衣。
幽幽夜色,渲染出冬日的靜謐與安寧。
-
時日漸去,雪融不少。
到了臘月,各宮忙著做匯總,籌備過年的物件和活動,東宮也一樣,
幾個掌事太監和宮女圍著容珞做匯報,這些倒不用她事事親為,但遞上來的帳本總看了又看,以免出岔子。
隨著天寒,容珞愈發不愛走動。
常常晚膳之後,万俟重會把她攬起來,到臨漪園散步或是看看梅花。
江皇后時常派人送些吃的過來,因而半個月來容珞圓潤了些,不似在幽州那般纖瘦,看著愈發喜人。
轉眼便將要過年節。
如往年那樣除夕守歲,休沐五日。
宮中擺宴,跳驅儺舞祭祀祈福,京城解除宵禁,張燈結彩。
容珞頭一回和太子殿下過年,於是想要東宮熱鬧些,各殿宇皆掛上桃符紅燈,還求著他給寫了幾個福字貼在繡窗上。
給宜春院的各家臣們設伶人奏樂戲曲,賜服賞禮過個好年。
這除夕還未到,便已置辦得有模有樣,以前東宮可沒那麼喜慶。
万俟重纏著她給他做個什麼物件,荷包或是寢衣,還說:「人人皆有太子妃給的禮物,本宮怎能沒有呢。」
容珞細細想來,還真沒親手給男人做什麼東西,成婚時也沒給他繡點什麼。
太子殿下的旨令她還能回絕不成,於是乖乖給他量身準備做件寢衣,如此他才滿意。
臘月底,梁太醫例行請脈。
容珞近來身子都挺好,就是覺得肚子蠻鬧挺的,雖然都是輕微的,但明明還沒五個月。
在旁照顧的秋嬤嬤亦覺得蹊蹺,看著月份太子妃有點過於顯懷,不過這冬日衣物穿得多,倒能藏著點。
梁太醫聽完左手的脈,眉頭微微皺,便又讓容珞換右手,顯然他有猶疑。
接著他退下來,跪於地上。
對太子說道:「前些日子月份小尚不明確,經此複診太子妃懷的…恐怕是雙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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