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李德沛的話,容珞沒有說什麼,任由宮人收理屋裡的物件。
秋嬤嬤是個事事周全的,皇孫們和她的用物置辦的樣樣俱全,去到西暖閣時就安置好了。
前兩日,京中秋日宴。
容珞讓翠寶領著喬漪漪去赴宴遊玩,順便見見各家的郎君,物色適合的良人。
她是惦念這喬漪漪的婚事,京中的各家郎君暗自留意不少,只有喬漪漪一心想著李秉,去秋日宴只當玩耍。
喬漪漪回來說著秋日宴上的見聞,眾人議論的還是有關蕭家倒|台之事,親貴之間的所談所見都漫著一股緊張。
朝中的權貴安逸太久了,是該給個震懾,照忠義之士文章的話來說蕭家失勢,大快人心。
容珞斟思叔父李家的事情。
想來太子查清後不會太為難他們。
喬漪漪喚了喚她:「姐姐。」
容珞回過神,不再繼續蕭家的話題。
則是道:「除了這些,你難道就沒在宴席上看中幾個心儀之人。」
她看過此次秋日宴的名單,倒是有幾個適合喬漪漪的人家,家世背景不算多高,但品貌德才都還不錯。
「幾個?」
喬漪漪:「還能看中幾個的嗎。」
容珞:「……」
喬漪漪托起粉腮:「我等李秉哥哥回來,聽聞哥哥在漠北可英勇了,遲早會封大將軍。」
算起來漠北的戰事亦有大半年了。
關於李秉的近況,容珞問過太子殿下,立了軍功,封了千夫長。
容珞拍拍兒子的襁褓。
慢條斯理說道:「二哥出征前派人給我遞信,託付我給你找個好夫家。」
喬漪漪聽言,輕哼:「別聽他的。」
他懂什麼嗎,除了他,別人都不是好夫家,都不是良人。
她頓了頓,看向容珞和她懷裡的孩子。
忽然問道:「姐姐和太子殿下怎麼好上的,難道真像他們說的那般,是欽天監靠天象定的?」
容珞微怔。
和太子怎麼好的……
她迴避地低眸,些許紅臉:「是吧。」
他們沒那麼安分守己,做盡了荒唐事。
喬漪漪湊近些:「你以前在宮裡當公主,和太子殿下的情感定是很深,不然怎麼這般寵愛姐姐。」
然而相反,一年到頭沒見幾次面。
但她的生活處處有他的痕跡,只是她那時不知道。
容珞想到那兩本檔冊,現在都還有些氣惱,想過太子心機深,但也未曾想早被他算計了好些年頭。
喬漪漪想著想著,氣餒下來。
見容珞不怎麼說,後面沒繼續追問,她本想取取經什麼的話,但是好像姐姐很難開口。
容珞能開口才怪了呢。
和太子在一起的時候,總是亂七八糟,面紅耳赤的。
等喬漪漪離開後,容珞今日懶散,沒有出去走動,只是查看前些日子落下的內廷帳本和事宜。
西暖閣的寢屋。
容珞一手輕輕搖著搖床,瞧著帳本。
漸漸有些睏倦,便把孩子交給奶娘照看,去到美人榻上休息,昨夜沒怎麼睡好。
宮人沒怎麼敢打攪她,等到太子殿下回來時,她還側躺在小榻里安睡。
太子是從東臥殿找過來的,秋嬤嬤見到他,識事地領著奶娘退出去。
亦不知太子這般獨寵太子妃,是好事還是壞事,若是傳到外朝總會有人上奏,按規矩正妃有嫡長子後,該為太子納側室了。
秋嬤嬤不免輕思,可眼下太子殿下是一點納側室的心思都沒有。
……
晚霞漸漸映襯天邊,
窗牗透進來一泓淡金色的光景。
容珞醒來時,自己已趴在太子的胸膛上,溫暖的體溫攏著她,支起腦袋望了望那一縷光。
以為太子還沒醒,回眸時卻對上他墨玉似的眼眸,略有一頓。
容珞問:「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
自蕭家事發,他都要到黃昏時才回,哪還會陪她歇息。
万俟重撫了撫眉心,「要務不多。」
臣子們亦不敢邀他去賞曲喝酒。
一手攬著她的細腰,掌溫隔著薄薄的衣衫貼肌膚,他問:「身子可好些了。」
聽宮人說她整日都沒什麼氣力。
容珞難為情地嗯了一聲。
眼眸流轉,想問他怎麼處置李酌七,但總是提難免惹煩。
於是便趴回來,沒有多問。
晚飯之時,江皇后派人送了鱔魚湯過來,但容珞想回奶了,不能總吃這些滋補的膳食,不然明早漲得發疼。
万俟重只好幫她把飯碗裡的魚湯喝盡,讓李德沛去跟坤寧宮的宮女交代,就說是太子妃喝的。
容珞這才鬆開黛眉,挑著素菜吃。
懷孕時吃補得太足,而今回奶得慢慢來,最重要的是太子莫給她搗亂。
不出半刻,聽到孩子哭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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