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沛候在容珞身側,前頭引路的小廝介紹著公館各處豪貴的院落,蘭院便是最為雅致富麗的院落。
誰知太子殿下馬車裡出來的小丫鬟,李公公都如此恭敬,她走得這般慢,引路的公館下人們只得跟著放慢腳步。
容珞穩了穩呼吸,尚還泛著腿軟。
隱隱感覺得到硬物嵌磨著,太子殿下還是罰了她這次偷偷跟來。
她還是險險走不穩,李德沛連忙近身攙扶,旁人只當姑娘的身子格外孱弱,禁不得風吹。
容珞低垂睫羽,眼尾似有一抹緋紅。
一心只想進了蘭院的主屋歇息,沒等坐下,便命李德沛去抬一桶溫熱的清水過來。
李德沛問要不要喚兩個隨行的丫鬟近身伺候,被容珞拒絕了。
備好清水,伺候的人皆退了出去。
容珞獨自在淨房裡,裙底的凌亂不已,褪下被撕破的羅紗褻褲。
她漲紅了臉,牴觸著裡面。
用手指把太子的白玉扳指勾了出來,像是得了解脫,一下子趴著柵足桌促息。
玉扳指沁得濕潤。
濡白和玉白混在一起,顯得尤為靡|亂。
淨擦好後出來,天色有些低暗。
李德沛派人安排了膳食,說是:「太子要晚些才能回來,讓娘娘先用晚膳。」
容珞還是那套衣裝沒換,她頜首沒怎麼細問,讓李德沛給屋裡添些暖炭,剛擦身子出來有點寒涼。
似乎良安郡比京城要更冷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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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館前堂議事出來,府省的驛丞擺了簡單的宴桌,設有當地的好酒。
良安郡是平陽侯府的老家,因此自今年四月決堤,修繕的工作一直由程孟眠負責,他已在此待了半年之久。
前些日子,水利修繕完整。
程孟眠才回京復命,走往良安郡和京城已是習以為常。
這次程婉棠偏以跟著他回老家看看為由,非隨行這麼一遭,加上母親慫恿。
程孟眠知道程婉棠和母親的心思,對太子有企圖心,此前東宮選秀沒能進宮,妹妹於家中傷心良久。
甚至責怪他一年前為何不向太后提娶前長公主,明明他有這個心思,拖到最後欽天監定了容珞為太子妃。
只要允了頤塵園修築,
太后自然會許長公主給他平陽侯。
頤塵園勞命傷財,大肆興建道家祭壇。
蕭閣老挪用修治水利的錢去給太后建宮殿,這是程孟眠所不能容忍的。
朝中黨爭,他雖素來中立,但在那段時間裡,的的確確開始偏向太子一黨。
程孟眠斂去心神,瞥向在旁的妹妹。
平淡說道:「晚飯之後,你便早點回府邸安住,莫來添亂了。」
若不是她讓母親逼迫他,回良安郡根本不會帶她隨行,這邊本就較為寒涼多雨。
程婉棠指尖輕輕敲著酒杯沿,偷望上桌飲酒的矜貴男人,若有所思道:「你說太子殿下喝得慣良安郡的鹿呦酒嗎。」
程孟眠一頓,鹿呦酒散寒活血,在這霜寒天,確實有暖身的效果。
裡面泡有一味鹿茸。
祛寒的同時,亦能使人燥熱。
他道:「莫亂動什麼心思。」
倒不是什麼滋補的效果,酒本就散寒,只是鹿呦酒比較燥人。
程婉棠有點不悅,說道:「方才在後廚,聽見小廝說這裡的府縣要為太子殿下安排幾個貌美的丫鬟伺候起居。」
「似乎蘭院領了一個丫鬟過去,李公公安排她住進太子殿下的主屋。」
程婉棠揪著手裡的帕子,她也不想動心思,是良安郡的府縣動了獻媚的心思。
程孟眠道:「李公公安排?」
程婉棠頜首,說道:「對啊,我命人問引路小廝說的。」
程孟眠微微蹙眉,太子肅正,不是近女色之人,歷來東宮更不收進獻的女子。
他瞥了眼別桌的鹿呦酒。
溫身散寒,應該不是酒的原因。
淡淡道:「少打聽太子的事情。」
程婉棠輕哼,轉而看向上座的太子,面色如常地聽著官員的恭維。
她端起酒壺,欲起身。
臂腕就被程孟眠按住,他冷道:「不要做什麼有損程家顏面之事。」
程婉棠微頓,神色有些不甘心。
再看時,上座的酒水已有丫鬟為其斟酒。
晚膳已過半。
再次被斟滿的酒已被太子置在一旁。
府縣的官員還想勸說這是良安郡的名酒,最適合冬飲暖身,奔波一日難免寒氣。
万俟重沉了一息,隱隱躁動。
不露情緒道:「要務在身,少飲。」
在場眾人漸漸沉默,只好不敢再言,議事至天晚,用完晚宴退場已是夜幕低垂。&="&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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