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旁的燭火燃到了底,熄滅。
緩和下來,帳簾尚蘊著溽熱的情愫。
視線昏黃,朦朧多姿。
男人手掌覆蓋的細腰上紅跡累累,嬌小白皙地趴在他身上,捏著她往上調整位置,聽得見她輕哼哼。
她面頰緋紅,靠著他的頸窩。
額鬢的汗意顯得旖旎繾綣,長發如瀑。
待容珞歇夠,万俟重才披上外衣喚人備水沐浴,回來時她窩在被褥里,俯過去發覺她已進入夢鄉。
容珞眉眼皆是倦累,呼吸淺淺。
他輕輕按揉小腹,腿心一汩汩地溢出濡跡,她不舒坦地推他的手。
万俟重低聲說:「沐浴再睡。」
容珞沒理太子,來時馬車上本就已酸軟,夜裡又挨他折騰,這回兒是真沒力氣了。
良久之後,屋裡置好了浴桶。
架攬上疊放著乾淨的寢衣,燭燈重新點亮,通明如白晝。
容珞被太子弄得沒法好好睡,待到清洗乾淨,他幫她穿好寬鬆的寢衣,不得不讓她吃了些避子藥。
屋暗時,相擁而眠。
她睡意朦朧地說:「夫君今晚好熱。」
万俟重沒說話,習慣性地摩挲著她腿臀,粗糲的指腹帶著溫熱。
容珞瓮聲瓮氣道:「你是怎麼了。」
万俟重摩挲的指尖微微頓。
若無其事地說:「喝了點酒。」
容珞輕闔眼眸,停了小半會兒。
說道:「夫君明兒記得叫醒珞兒,要跟著你……」
話說到最後,逐漸變小聲睡著。
万俟重欲言又止,但還是沒再把她弄醒,把溫香軟玉的身子抱緊,體溫交融在一起。
安安穩穩睡到天蒙蒙亮。
燥熱難當,帳簾里再次起雲雨聲。
容珞縴手抓著衾被,夢醒了一半。
男人非是擠了進來,輕紗般的寢衣被脫得只半掛在腰間,搖搖欲墜。
待到後面,太子再是叫她亦起不來了。
迷迷糊糊睡到早午,淅淅瀝瀝地下起寒雨,屋裡的炭爐燃得殆盡了。
容珞醒來泛冷,他已早早外出。
衣衫不整地坐在榻前回想,太子就是不想帶著她,還占盡她便宜。
她披了件太子的衣袍離開床榻,沒走上兩步,就腿軟得撐著桌子,今早做得那次,她還沒緩過勁來。
容珞把李德沛叫進來,詢問太子。
隱隱可見衣領間鎖骨上的吻痕,敢穿太子殿下的衣物,也就只有太子妃了。
李德沛招呼兩個宮女伺候她更衣,退到屏風後,回復道:「殿下去視察縣郡發放濟糧了。」
昨夜府縣送來的丫鬟都退了回去,身邊用的皆是從東宮帶出來的下人。
淨帕浸了熱水,擰盡。
輕輕擦拭身子。
容珞蹙眉:「傳信去把照瑩接來吧。」
畢竟不是貼身的宮女,她不習慣被不熟悉的宮女伺候更衣。
李德沛道:「是。」
良安郡離京不遠。
就是得花上一天半載的時間。
旋即,李德沛便退出了房門。
這寒雨落了一日。
好似夾了霜冰,冷得厲害。
容珞圍著炭爐看書,蘭院外有李德沛和親衛守著,沒人敢隨意進來。
沒了皇宮裡的朱牆碧瓦,讓她有種民間夫婦,等丈夫歸來的錯覺,但她確實在等他。
天色漸晚,太子還未回來。
容珞有點坐不住,便去後廚煮了些紅糖薑湯,準備外出。
李德沛曉得了,在門邊躬著身問:「這雨下得寒,娘娘您這是要出門去哪兒,若是凍著,太子殿下得罰奴才了。」
容珞繫著狐絨斗篷,說:「我去給太子送傘,順便看看良安郡的景物。」
李德沛說:「你讓奴才們送傘不就成了。」
容珞微微頓,想了想。
詢問道:「平陽侯還帶著程六姑娘嗎。」
李德沛說:「太子視察是公務要事,自是不能帶著的,早聽旁人說侯爺把六姑娘送去程家了。」
容珞接過宮女備好炭的手爐,讓李德沛提著食盒便出了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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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安郡城外,設有避雨的粥棚營帳,內有安濟坊供民眾領糧暫歇,待至黃昏時分,冒雨領糧的百姓才漸漸散去。
容珞到來時,營帳內尚在議事。
於是便在外頭等了等,而這雨似乎沒有停歇的意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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