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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加快速解下手錶,塞到金翎手裡,轉身要走了,突然深深看他一眼,說:&ldquo我知道,打從你下床那刻就已經打定主意從此以後不再見我。現在可好,我非得讓你欠我一回。想玩完我就走,沒那麼容易。&rdquo

金翎還來不及罵他,霍加已經快步沒入巷子。

金翎不敢冒頭,他手無縛雞之力,要是貿然進去,不是救人是害人。

裡頭很快傳來一陣喧囂的打罵聲,幾乎一刻鐘過去,求饒的聲音越來越多,還有人踉踉蹌蹌從巷子裡頭慌亂逃出來,一頭一臉的血。

金翎心驚肉跳,可他始終也沒聽見拳腳聲停下,又過半刻鐘,霍加喘著粗氣揚聲喊他:&ldquo進來!&rdquo

金翎趕緊抬起發軟的雙腿跑進去,霍加出了點汗,襯衣黏在了後背,臉上有幾處青紫,見金翎急匆匆的模樣,他笑著迎上去,伸手來摟金翎的腰,溫柔地說:&ldquo急什麼,我沒事。&rdquo

金翎眼珠子直盯著朝天錚,一把將霍加的手拍開,奔過去,幾乎是跪坐在朝天錚身邊,伸手去捧那張血跡斑斑的臉,故作鎮定地問:&ldquo朝天錚,你還好麼,哪裡疼,告訴我。&rdquo

霍加有些茫然,站在一邊半天才回過神,嘆了口氣,不再自討沒趣,慢慢靠在一邊牆上等。

朝天錚有些耳鳴,同時,他覺得眼前一片模糊,血已經冷了,黏糊地附在他的面頰和眼皮上,他的思想有些混亂,只感到一隻柔軟溫熱的手在他臉上胡亂地摸。

由於渾身酸痛,他遲鈍得沒有第一時間扭頭甩開那隻手,他努力掀開眼皮,想要看清是誰救了他。

視線里出現的面孔十分熟悉,熟悉到他幾乎認為這是一場難堪的夢&mdash&mdash大概任何人都不會希望自己最窘迫的時刻被自己憎恨的人看到。

強忍住羞恥,朝天錚微微挺起胸膛,驚疑不定地審視了面前的人,流血的嘴角慢慢做出一個口型,困惑地說:&ldquo金翎?&rdquo

在這裡遇見金翎,已經是極其詭異的事宜,更詭異的是,他對金翎從來都不好,看到他落難,金翎應該要像從前每次看到他受到爸爸的責罰那樣,站在一旁譏誚地笑,可現在這個生怕他死在這裡的漂亮男人是誰。

&ldquo是我是我,還認得人就行,證明腦袋沒被打壞。&rdquo金翎從褲袋裡拿出來一塊乾淨的絲綢手帕,沒沾水,擦不大幹淨,可他盡力去擦了,小心翼翼地把朝天錚滲血的嘴角壓住。

朝天錚動也不動,兩條筆直的長腿,一條直放在地面,一條曲著,整個人是個靠牆癱軟的姿勢,等後背不那麼疼了,他強撐著挺腰坐直,喘了口氣,別開臉,不自在地說了聲:&ldquo多謝。&rdquo

金翎一時有些發愣,半晌,收回細長的手指,也不大自然,小聲說:&ldquo你好好的,不在念書,怎麼在這裡同人打架?&rdquo

朝天錚轉過頭,看在金翎今日還算做了件好事的份上,本想平心靜氣地好好解答:他那位此刻還躺在地上的好友不知道什麼時候愛上了來這條花街柳巷尋樂,不料被相好的姑娘騙去賭場一夜狂輸七千英鎊,他今日便是來替好友支付賭資,全當買個教訓。

誰料賭場利滾利,欠款一日之內就多翻一倍,他氣瘋了,在賭場掀翻一張賭桌,帶著好友一路打出來,結果不識路,被堵在這條死胡同。

只是他才剛張嘴,不經意一瞥,正好瞧見金翎寬鬆的白色上衣裡頭,兩條瑩潤筆直的鎖骨下方有幾枚紫紅色的吻痕。

爸爸已經離家一周有餘,昨日還同他通電,頭疼地說大概要在獅城過年,無法回家陪伴他們,希望他懂事一點,和平地跟金翎一道來獅城陪他過年。

他很不情願,但還是答應下來。

他爸爸此刻不在雪市,那麼給金翎留下這些痕跡的會是誰?

朝天錚的臉色一瞬變得鐵青,他抬起臉,面孔幾乎有些扭曲,看了眼不遠處靠牆佇立,視線緊盯著金翎的男人。

由於經歷了打鬥,那個男人的襯衣被扯掉了上方兩顆貝母紐扣,袒露出來的胸膛上,有好幾道抓痕。

這裡是八角街,一個放蕩的、被他爸爸金屋藏嬌的漂亮男人,居然跟另一個男人渾身吻痕共同出現,朝天錚簡直不知道還有除了偷情以外的另一個可能性可以想。

怒不可遏的,他抬手把金翎狠狠推了一把,唾罵道:&ldquo無恥!&rdquo

金翎猛地往地面一撲,雙手不由自主在地面一撐,手掌即刻傳來疼痛,他的手掌被粗糲的地面擦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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