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的瑩藍術法落下,圍在兩人身側的結界瞬間消失。
只是身上的隱身術依然存在。
而原本在假山石後的柳郎與玉如也早已不見了蹤影。
第40章 耍賴天賦異稟
另一邊,回到房間的柳郎才推開門就看見坐在房中的衛楚。
只見她笑意盈盈的看著他,纖長柔白的指尖繞著烏黑的青絲打轉。
一雙嫵媚的桃花眼在空中瀲灩翻飛,眼含春色的看著柳郎道:「你去那兒了?」
柳郎看見房中出現的衛楚,不知怎得心裡倏地咯噔了一瞬。
但很快便鎮定了下來,她應該不知道他去做了什麼,如今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還得哄哄才是。
柳郎那張俊秀的臉上瞬間戴上了一幅溫文爾雅的面具,不疾不徐的走上前道:「心中煩悶,出去散了散心而已。」
衛楚慢悠悠的從床榻上起身,一身薄紗輕衫遮不住她曼妙的身姿。
一步步走上前道:「柳郎是因何事煩悶?不如說給我聽聽,說不定我也能幫一幫柳郎。」
相處了這些時日,柳郎對衛楚的性情還是有些了解,微微向前移了一步。
「不必了,如今已經好了,倒是衛姑娘夜深露重,若是想我何必親自過來,派人過來找我便是。」
寒暄了好一會兒,衛楚才笑盈盈的離開了房門。
只是走出房門的瞬間,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了個徹底。
臉上閃過一絲厭棄,這時身後傳來一道似笑非笑的聲音道:「衛夫人如今可看清楚了,你招來的這個柳郎心中可不是你。」
衛楚斜睨著眼看著背後的人,冷哼一聲道:「天下男子皆薄情,我也沒對他有太大
的指望,你當初不也拋棄了……」
苗齊悅從一片漆黑中走出來,腰間掛著的一個月白色的香囊。
「衛夫人不必提當年的事,如今我只做我想做的事,只要衛夫人對他死心了就好。」
說完,苗齊悅也不管衛楚臉上的神情如何,轉身便離開了。
倒是站在原地的衛楚看著漸行漸遠的苗齊悅,眼中閃過一絲譏諷,如今做出這副深情樣,當時若是他能早來一步,事情又如何會走到如今這一步。
另一邊,紀庭玉看著懷中暈過去的柳鶯語,瑩藍色的靈力在她體內遊走了一圈。
沒有任何發現,就連消失在她體內的神魂都沒有半分遺留下來的痕跡。
靈力回歸到他體內,但看著睡得香甜的柳鶯語。
紀庭玉心中難得出現了不平衡,又暈,是不是醒來的時候又記不得她做了什麼?
那豈不是她占了便宜,事後還能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
想到這兒,紀庭玉心中無端升起一股微妙的惱怒。
憑什麼就他記得!
翌日,第一縷晨曦從東方升起,通過窗柩照了進來。
晨曦照在床榻之人的眼瞼上,柳鶯語的眼瞼微微晃動了一瞬。
略有些疲憊的眼瞼微微睜開,看著頭頂青灰色的帷帳愣神。
昨日夜間發生的事情,宛如電影一般開始在她腦海里循環播放。!!!!!
不是,她昨晚上這麼大膽的嗎?
捆綁,強迫,這下真的是霸王硬上弓了!
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麼的柳鶯語,兩眼一閉,恨不得現在就拿塊豆腐撞死。
神呀,做了這種事就算了,為什麼她還記得這麼清楚!
就連昨晚上強迫紀庭玉親嘴的時候,連他垂下的眼睫都看的那麼清楚。
這下是真的想死了,啊啊啊啊啊!!!
人可以有一百種死法,但絕不能是社死!
把臉埋在枕頭上,倒吸一口涼氣的柳鶯語想了半天,還是決定死而復生。
沒事沒事,就算記得她也還是可以當鴕鳥的。
再說了,紀庭玉又不知道她還記得,到時候她一個裝傻,她就不信紀庭玉還能戳穿她。
這種事情想必他也不可能說出口的,畢竟這也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情。
想通了的柳鶯語鼓足勇氣的走下床,給自己打了一百零八個氣想要勇敢的面對這一切。
只是還沒等到她走出房門,才堪堪繞過屏風,紀庭玉就出現在她眼前了。
「醒了。」
其實也可以不醒的,她覺得她還能再睡一會兒。
柳鶯語呀柳鶯語,大膽一點,不要害怕,昨天晚上什麼都沒有發生,你什麼都不記得了。
問心無愧,問心無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