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緒寧打斷道:「那是因為你沒有早一點遇到我。」
聲音一如既往地軟糯。
若有似無的曖昧卻通過每一個字,在空氣中擴散開。
意識到這句話有多容易讓人誤會, 阮緒寧飛快咬了下唇,轉移話題:「你什麼時候受過很嚴重的傷啊, 我怎麼不知道?」
掰著指頭算算,賀敬珩在雅都名苑住了好些個年頭,他若是受了傷,自己肯定有所耳聞,就算一時間沒注意,周岑也一定會……
賀敬珩給出答案:「是在遇到你之前。」
他的聲音很低、很沉、像是融雜了許多阮緒寧所不能理解的情緒,攪動空氣,讓那份曖昧繼續發酵。
阮緒寧雙唇一碰,卻想不出該說些什麼,最後只好慌慌張張低下頭,用酒精棉球幫賀敬珩擦拭傷口,復又衝著傷處輕輕吹了幾口氣,似是在用這種方式來緩解他的疼痛。
雖然有點幼稚。
最後,小心翼翼為他貼上防水創口貼:「受傷就是受傷,哪怕傷口再小,也是會痛的。」
阮緒寧抬起臉,認真囑咐:「以後如果有哪裡痛就告訴我,不要一個人忍著、撐著。」
微微睜大的雙眸如同驟雨洗滌後的玻璃窗,真誠清澈,惹人憐愛。
可明明是她在憐愛別人……
賀敬珩喉嚨乾澀,因小姑娘無心的幾句話而動容。
忽然就很想抱抱她。
真相又或者是——想讓她來抱抱自己。
但他們只是頂著夫妻名義硬湊在一起的兩個人,中間還橫著一道名為「周岑」的警戒線。
此時此刻,任何一點聲音、一個動作,都可能質變成他對一個朋友的越界、質變成他對另一個朋友的背叛。
他什麼都不能做。
只能儘可能壓抑住身體裡涌動著的、最原始的衝動。
被無形的風吹滅了心尖上躁動著的一小簇火苗,這令賀敬珩無奈且沮喪,沉默之際,兩個身影前後擠進房車。
譚晴的聲音猝不及防炸響:「完了,寧寧,我真來大姨媽了……」
她一向大大咧咧,並不避諱在男生面前聊這一類話題,之所以話只說一半,是因為看見了幾乎要貼在一塊兒的小夫妻。
清了清嗓子,譚晴瞄向好友:「咳,情況有變,我們剛才討論了一下,寧寧,今晚你跟賀敬珩睡一間帳篷哈。」
阮緒寧懷疑自己聽錯了。
跟在後面進來的人是艾榮,他耐著性子解釋:「剛才基地那邊打來電話,說我們的帳篷被風吹塌了一頂,估計是一直放在車裡沒用,少了哪裡的部件……譚晴說她不舒服、要睡房車,那我想著,珩哥你和小嫂子一起睡,騰一頂帳篷出來,省得再去租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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