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給我一些吧。」生怕對方誤會自己的胃口,阮緒寧接著又道,「我是想讓大家分一分——賀敬珩好像都沒怎麼吃東西呢。」
無心之言,卻是旁人耳中的「夫妻恩愛」。
程知凡會心一笑,正要將剩下的烤串全都給她,忽地想起什麼,一把簽子懸在半空,吞吐道:「其實珩哥他……」
後半句話被他咽了回去,愣愣看著那位阮家小姐自顧自忙活起來。
只見她用筷子將鐵簽上的牛肉粒一個一個拆下來,盛在一次性餐盤裡,悶聲不響連拆三串,想想仍覺得不夠,又拆起第四串。
程知凡眯起眼睛,冷不防壓低聲音:「你都知道?」
「知道什麼?」
「珩哥很討厭這種細細長長的簽子,也從不跟我們出來吃燒烤。」
「嗯,賀敬珩和我說起過這件事……可總不能讓他看著我們吃呀,所以,我先幫他拆下來。」
說著,阮緒寧瞄了眼擺在一旁的不鏽鋼長簽——這東西看起來比竹籤更駭人,他肯定會害怕的。
程知凡的語氣里多了幾分試探:「那你知道原因嗎?」
咂摸出對方本意並不是詢問,阮緒寧停下手裡的動作,直視著他:「我不知道,但我很想知道,如果你知道的話,請務必如實告訴我。」
被揭穿的程知凡面露難色,欲言又止。
賀太太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
他認栽般嘆了口氣:「那我就多嘴一回,希望珩哥別跟我計較。」
*
阮緒寧後來才知道,程知凡的父親原來是鋒源集團的高管之一,以前專門為賀老爺子辦事,去外地接賀家獨孫回洛州這件事,就是程父去辦的。
她想起那個多雨又吵鬧的南方小鎮:「宜鎮?」
「對,宜鎮。」
許是覺得這位阮家小姐對賀家的陳年舊事有所耳聞,程知凡放鬆了一些:「當年,珩哥的母親未婚先孕,但賀禮文那傢伙根本不打算負責,還污衊她在外面有別的男人……珩哥母親不得已回到宜鎮生活,受了不少非議,後來她生病去世,珩哥就一直寄宿在姨母家。」
「我爸平時不會多說這些事,有一次喝多了才告訴我,珩哥那個姨母是開串串店的,家裡還有個寶貝疙瘩似的親兒子,對來歷不明的珩哥很差勁,非打則罵,一度還逼他輟學看店來著。」
「我爸找過去的時候,發現珩哥就被安排睡在雜物間裡,幾平米的小地方只有一張破沙發,而且身上還有不少傷……聽鄰居說,那女人脾氣上來會用竹籤子扎他,珩哥在宜鎮那鬼地方,沒少受親姨母的虐待……」&="&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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