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需要時間消化這一切,阮緒寧很禮貌地欠了欠身子:「如果沒別的事,我就和『朋友』先走啦。」
剛要邁開步子,卻被楊遠鳴攔了下來:「別開玩笑了,趙默他媽就是做那種皮肉生意的,未婚先孕,名聲很差,哪裡來的爸爸和爺爺肯認他?」
情急之下,口不擇言。
如果說最初的動機是出於與生俱來的保護欲、擔心年輕的女同事結交到壞朋友,那麼此刻,他更像是要以詆毀人的方式、急於爭出一個對錯。
連楊遠鳴自己都知道說錯了話,心虛地瞄了眼候在不遠處的賀敬珩。
那個男人像一座休眠火山般立在那裡,隨時可能爆發。
但話已至此,楊遠鳴只能硬著頭皮繼續:「那個女人得病死了,聽說也是……」
他還沒說完,就挨了結結實實的一巴掌。
壓不住亂竄的無名火,阮緒寧擺出最凶的表情,揚聲斥責對方:「你……你以後不要再說這種話了!」
賀敬珩與她已經是合法夫妻。
趙眉是他的媽媽,自然也是她的親人——絕不允旁人詆毀。
楊遠鳴捂住火辣辣的半邊臉,用另一隻手扶正被打歪的眼鏡,不可思議地看著面前纖細嬌小、卻滿臉怒意的女孩,還想說點什麼為自己辯解,卻被猝不及防闖入視野的賀敬珩一把推開。
他摟住眼尾泛紅、虛張聲勢的妻子,頭也不回地走向別處。
破開夜色。
融入夜色。
第23章
月色不佳, 路燈忽明忽暗,這是一個朦朧且混亂的夜晚。
兩人沉默著走向附近的停車場。
覺察到身邊人不同往昔的氣息,阮緒寧率先開口打破沉默:「那個, 我不是故意打人的……」
賀敬珩沉聲阻止她的自我檢討:「我都聽到了。」
「啊?」
「你們說的那麼大聲,聽不到才怪。」
「喔。」
阮緒寧覺得自己此刻就像是一台壞掉的點唱機,只能斷斷續續蹦出一些毫無意義的音符:如果賀敬珩聽見了那些話, 那當時一定是極力忍耐、才沒對楊遠鳴動手的吧?
像他那樣的傢伙, 衝動好像才是理所當然。
忍耐, 反倒成了稀奇事。
阮緒寧隱隱有種感覺,賀敬珩是因為自己而忍耐,卻不好意思直接去問。
欣賞著小姑娘獨自排解困擾的表情,賀敬珩壓下唇角, 毫無保留地展露出真實情緒:「阮緒寧, 謝謝。」&="&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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