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一片狼藉也不為過。
賀敬珩抬了抬下巴:「別浪費。」
知道兒子的脾氣有多大、拳頭有多硬,賀禮文眼白遍布血絲,忍氣吞聲將小籠包和餛飩送進嘴裡,一隻接著一隻,不敢有片刻遲疑,唯恐賀敬珩下一秒就會掐著自己的脖子,將食物全部塞進去。
賀禮文先前貶低阮緒寧的那些話仿佛還縈繞在耳邊,此時此刻,賀敬珩竟還有一種變相給小姑娘出了口惡氣的舒爽感……
他就這麼雙手插兜站在那兒,居高臨下地看著,直到賀禮文將兒媳婦買的早餐全部吃完。
邁開長腿走到門口,絲毫不理會身後傳來的嘔吐聲,他隨意揮了揮手:「中午我們自己解決,就不和你一起吃飯了。」
根本不是一家人。
根本沒必要同吃一桌飯。
*
重新回到十八層,賀敬珩隱隱有種錯覺,連空氣都變得乾淨了些許。
總裁辦員工一個個表情微妙地向他問好,想來,是都已經見過「賀太太」了。
他站在自己的辦公室門前,調整好微表情,才推門走進去。
桌上放著兩杯冰咖啡,其中一杯插著吸管、已經喝掉了大半,阮緒寧則反坐在那張寬大的皮質轉椅上,雙臂扒拉靠背,以一種戒備的姿勢觀察生態缸里的爬行動物,聽聞動靜才轉身嗔怪:「你怎麼去了這麼久啊?」
賀敬珩走到她身邊,只言其他:「賀禮文在吃早飯。」
「那他有說什麼嗎?」
「說小籠包挺好吃的,還說,寧寧真會買東西。」
謊話張口即來。
賀敬珩偶爾也會感慨,自己的身體裡,果然流著與賀禮文差不多的壞血,但只要這樣一動嘴皮就能看見小姑娘的笑容……
好像也沒什麼不好。
壞就壞吧。
將這一頁翻篇,賀敬珩打開生態缸,將歇在沉木上的黑王蛇撈起來,展示給小姑娘看:「要拍照嗎?」
他卷著袖子,肌肉緊實的手臂上隱隱能看見凸起的經絡,再加上一條身軀柔韌的黑色纏蛇,有一種詭異又危險的性感。
對荷爾蒙的迷戀遠多過對蛇的恐懼,阮緒寧戀戀不捨自賀敬珩身上收回目光,挑好角度,舉起手機給黑王蛇拍照,問題一個接著一個蹦出來:它認主嗎?可以摸嗎?會咬人嗎?有毒嗎?萬一被咬了,要去醫院打針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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