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緒寧眉眼低垂,摸索著執行單人任務,嘴裡小聲嘟囔:「抽屜里有四盒呢,每盒十個,用完都不知得到猴年馬月了。」
賀敬珩心情複雜地掀了掀眼:「你對你老公就這麼沒信心?」
頓了頓,他「貼心」地將話中深意揉碎了、餵到她嘴裡:「只要你受得住,下周就能去買新的。」
阮緒寧:「……」
沒有留給妻子太多糾結於橡膠氣味的時間,流程很快向下推進。
賀敬珩手臂上的肌肉因長時間繃緊,撐開了海馬刀戳破的傷口,血水自潔白的紗布上滲出來,星星點點的,混著薄汗,稀釋成一種旖旎的粉紅色。
儘管反覆暗示自己要克制、要忍耐,最後的最後,還是弄哭了阮緒寧。
偏偏她又是個倔脾氣,發覺自己一出聲就是哭腔後,死命咬自己的嘴唇。
這般近的距離,賀敬珩能清晰地看見小姑娘唇瓣上的牙印。
他喉頭一滾,將小臂抵到她唇邊:「咬我,別咬自己。」
阮緒寧不搭理他,弓著身子搖晃著。
賀敬珩嗤了聲,隨著深潛下去的動作,又伸了伸手:「……嘴唇咬破了,就不好親了。」
阮氏小鋼板被激怒了,衝著他的胳膊咬了一口。
瞥見賀敬珩眉頭緊蹙、倒吸冷氣的模樣,竟有一種大仇得報的快感。
只是。
冤冤相報何時了——潮濕黏膩的後半夜,她哭地更凶了。
被充盈的夜晚是一本很晦澀的書。
有的人覺得漫長。
有的人覺得短暫。
阮緒寧有氣無力地癱在床上,渾身酸疼,大腦放空,嗓子像是針刺般的難受,就連頭頂的鈴蘭小夜燈都似乎比先前暗淡了些許。
仿佛與她一般,電量即將耗盡。
眼睜睜看著賀敬珩伸手去拿第四個小包裝,她有了強烈的危機感,掙扎著起身按住賀敬珩的手,不允許他再繼續:「你省一點用呀。」
賀敬珩抿笑:「不是說,不喜歡這個味道、想早點用完嗎?」
阮緒寧愣了愣,在掉進陷阱前及時醒悟:「我才沒說過『早點用完』這句話,是你自己加的!」
「那還要不要換?」
「聞習慣了就還好,不著急換的……你趕快把那個收起來,收起來!」
「這樣啊。」
賀敬珩點點頭示意自己聽明白了,但並沒有放下手中的東西,而是慢條斯理瞄了軟塌塌陷在被窩裡的阮緒寧一眼:「但我也不喜歡這個味道,所以,還是得儘快用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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