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闖了禍的小畫家想要偷偷溜走,賀敬珩一挑眉,將人扣住:「還有,大白天的,別聊這種事。」
阮緒寧不滿地表達著自己的憤怒:「以前說大白天的不能摸,現在,大白天的連聊都不能聊了嗎?」
她揮揮拳頭,賭氣鼓著腮幫:「哪有這樣的道理。」
賀敬珩惡劣地揚了揚唇:「……確實沒有,那你只管說,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我們拭目以待。」
好不容易開葷,自然惦記著一些事。
只是,這幾天看到妻子白日裡那樣辛苦,他實在不忍對方晚上繼續辛苦。
眼下已是飢腸轆轆。
捉住那隻纖細的手腕,賀敬珩扔掉那支筆,將阮緒寧抱上辦公桌,猶豫著要不要回臥室拿安全套之際,小姑娘靈活地從他兩臂間的縫隙處溜走,十二點就得回家的落跑灰姑娘一般,片刻不敢多在這裡停留。
跑到安全處,才怯怯丟下一句承諾:「……晚上還要去校友聚會呢,回、回來再做!」
*
漢爵酒店位於城北,距離茂華公館不過半小時車程。
預定的包廂不算太大,只擺了四桌,私密性很好,賀敬珩領著阮緒寧走進去的時候,裡面只落座了寥寥數人。
還都是阮緒寧不認識的生面孔。
她小聲嘀咕:「怎麼欣蕊姐姐也沒來?」
賀敬珩直言人家不願來,拒絕的原話是:「上班就能見著老校友,下班實在不想再見了——何況,又沒有加班費。」
阮緒寧被逗笑了,正打算調侃幾句,好巧不巧,孫淼此時打來了電話。
賀敬珩猜測著或許是賀禮文那邊又有了新動靜,於是示意她先入席,自己則打算找個僻靜處接電話。
轉過身後又不放心,收回腳步:「一個人能行嗎?」
阮緒寧沖他擺擺手:「能行的,你去忙吧。」
她很快按照邀請函上的桌號找到了自己與賀敬珩的席位,習慣性地將包包擱在了他的座椅上。
只當是和許久不見的國耀校友們聯絡一下感情、為九月的校慶出謀劃策,阮緒寧並沒有盛裝出席,但即便是一副日常裝扮、安安靜靜坐在位置上,天生麗質的她依然成功吸引來在場男士的目光。
他們三三兩兩地走過來打招呼,順便遞上名片。
阮緒寧沒有名片和他們交換,只好稍顯尷尬地做自我介紹:「我是阮緒寧,20屆的畢業生。 」
耳邊又響起各懷心思的攀談:
「哎呀,是學妹!學妹現在在哪裡高就啊?」
「我總覺得阮小姐有點眼熟,我們以前是不是一起參加過社團活動啊?我是17屆的學長,誒,你們班主任好像是『老張頭』吧?」
「對了,阮小姐是跟賀總一起過來的嗎?」
她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只挑了與賀敬珩相關的問題回答:「是啊,我跟賀敬珩一起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