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緒寧眨了眨眼。
沒想到曾幾何時威名在外的賀敬珩,居然是個「妻管嚴」,那人乾笑兩聲,繼續套近乎:「是聽說你前段時間結婚了,今天怎麼沒帶嫂子一起過來?」
賀敬珩身子一傾,抬手將發愣的阮緒寧攬進懷裡:「……不是在這兒嗎?」
四下靜默。
推杯換盞的眾人,都不約而同注視著這一桌的動靜。
得知那位存在感並不強的阮家小姐就是傳聞中的賀太太,他們立刻重新換上另一副嘴臉:
「失敬失敬,我說阮小姐怎麼跟賀總一起過來的呢。」
「哎呀,從校服到婚紗,真是羨慕死我了!」
「怪不得,以前經常能看到一個特別漂亮的小學妹去籃球場給賀敬珩送水,原來那個時候你們就……藏得可真深啊,不過,也是咱們國耀的一段佳話!來,大家一起敬賀總和阮小姐一杯!祝兩位白頭到老!早生貴子!」
阮緒寧沒見過這樣的陣仗。
也沒想過,自己曾經對周岑的示好會在若干年後被讀解成另一種樣子。
她動了動唇,半晌,又將舌尖上的話全數咽了下去——不能解釋,不能糾正,否則,周岑一定會很尷尬的。
眼下的角度,她看不見另一位當事人的表情,只能跟著賀敬珩舉杯,微笑著接受那些祝福。
周岑亦在笑。
但唇角的每一次牽動,都極為勉強。
有一些很美好的東西,好像被搶走了。
有一些很美好的東西……
確實被搶走了。
周遭的起鬨聲無比刺耳,周岑莫名想起了當年的籃球場:小姑娘身穿白襯衫和藏青色的校服裙,懷裡抱著一瓶礦泉水,遠遠站在那兒望向自己,他沖身後開玩笑的同學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笑著跑向她……
如今,他不得不跟眾人一起舉杯。
敬那段愛情。
敬那段明明已經屬於自己、如今卻又屬於別人的愛情。
*
用餐結束,有人意猶未盡,提議再去周邊酒吧趕第二場。
阮緒寧沒有多少興致,賀敬珩便招呼她早點回家休息,周岑也不打算留下,與其他校友過招呼,三個人前後腳離席。
這種場合免不了要喝酒,賀敬珩早早就讓柴飛等在了酒店泊車點。&="&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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