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想索吻。
她卻執意要給的更多。
賀敬珩勾起她的下巴:「想做什麼?」
阮緒寧嘟了下唇:不發一言,勝過萬語千言。
這樣的主動表現,確實能撫慰他那顆敏感的、自卑的、傷痕累累的心,然而尚未蒸發的理智卻提醒著他,這裡沒法做安全措施。
他不想縱容她的任性:「……去臥室。」
阮緒寧頭也不抬,很勉強地將皮帶從他腰間抽離:「就這裡吧。」
賀敬珩又蹙了下眉,故意嚇唬她:「怎麼,已經想給我生孩子了?」
沒臉沒皮。
阮緒寧面上一紅,輕斥道:「你、你亂說什麼!現在……才不想呢!」
「喔,現在不想,以後會想?」
「以後,以後的事,誰知道。」
話沒說死,那就是想。
賀敬珩又笑起來。
只是……
某人看似鎮定,實則慌得厲害,雙手顫顫地嘗試數次,拉鏈都沒解開。
賀敬珩索性幫了她一把:「那你還想著在這裡——乖點,跟我上樓。」
阮緒寧沒有說話。
露珠繼續向下墜落。
直到膝蓋牴觸柔軟的地毯。
她花了點力氣才固定好男人那兩條礙事的長腿,隨即躋身其中,自下而上,幽幽看了他一眼。
如有所思地,探出一截舌尖。
*
失策了。
整個後半夜,阮緒寧都在責備自己不該逞能:對於飢腸轆轆的野獸而言,新鮮花樣遠不如吃飽吃撐。
如果能兩者兼具,那就更妙了。
結果就是,賀敬珩折騰得太兇。
比前一晚還凶。
以至於第二天一早,阮緒寧根本沒法順利起床,而且一閉眼,就是丈夫雙目緊閉,喉結微動的饜足模樣。
賀敬珩本意是想幫她請假。
但一想到積壓成山的畫稿,小畫家苦苦掙扎,最後還是選擇不忘初心、砥礪前行:「就是爬,我也要爬去工作室……」
她當真裹著被褥胡亂打起滾來,然後被一臉饜足的丈夫捉著一條腿拖拽回去,親自伺候著穿好貼身衣物、起床洗漱、再送去文創園。
連載作品《失落玫瑰》進入了完結篇,平台方和讀者的反饋都還不錯,阮緒寧渾身酸軟——連喉嚨都疼地坐在工位上,靠一大杯多加冰塊的檸香美式續命,一邊翻看漫畫評論區,一邊調試繪圖軟體準備開工。
注意力不夠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