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如果賀老爺子還要繼續袒護唯一的兒子,那麼,這根心頭刺,就當真再難拔除了。
右手纏著紗布不太方便,賀敬珩只能用左手握餐具。
見他吃得很慢,目光時不時還要在手機上停留,貼心的賀太太立刻用小勺舀起一顆魚丸:「啊,張嘴。」
只是,那小勺子軟塌塌的,魚丸還沒送到賀敬珩嘴邊、便掉到了地上,還挑釁般彈跳數下,滾落在阮緒寧腳邊。
她有些心疼地「哎」了聲,蹲下身,將不小心浪費的魚丸用巾紙包好扔進了垃圾桶里,接著回到賀敬珩身邊,猶豫兩秒鐘,一語雙關安慰道:「你不要太緊張,沒事的。」
賀敬珩看看她,隨口「嗯」了聲,他知道小姑娘想說什麼,於是揚了下唇角,把話挑明:「沒有很緊張,之前有很多次——都比這時候緊張多了。」
「比如?」
「比如,等親子鑑定報告書的那幾天。」
「還有呢?」
「比如,第一次去老宅見賀名奎的時候。」
「還有嗎?」
「還有。」賀敬珩很明顯地遲疑了幾秒鐘,「還有,訂婚前在飯店裡見到你的那一次。」
阮緒寧愣了愣。
便利店白牆上映著一大一小的模糊輪廓,思緒再次飄遠。
得到賀老爺子對婚事的口頭允諾後,兩家人抽時間聚在一起吃了頓飯,順便商議婚禮細節。
那是兩人時隔多年後再一次見面,彼此都挺拘束,卻不得不在家長們的起鬨聲中緊挨著坐在一起;她一直埋頭吃飯,甚至不敢起身夾菜,最後,還婉拒了賀敬珩送自己回家的提議。
停下咀嚼豬排的動作,阮緒寧老實承認:「其實,我那個時候也很緊張。」
賀敬珩側目:「你緊張什麼?」
阮緒寧後怕地小聲嘀咕:「怕你覺得我和在國耀念書那會兒沒什麼變化——幼稚又可笑,然後你大少爺脾氣一上來,當場就把婚給退了。」
確實有過這樣的擔憂。
畢竟,這場婚姻的決定權從一開始就掌握在賀家手里。
見對方陷入沉思,她飛快將話題掀過去,順勢又舀了顆魚丸,放進身邊人的餐盒裡:「那你呢,你又在緊張什麼?」
賀敬珩故意將語速放慢半拍:「怕你和在國耀念書那會兒沒什麼變化——還是喜歡周岑,然後你小鋼板脾氣一上來,當場就把婚給退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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