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下臉,不滿地呢喃著:「……都說過很多次了。」
明明想要逃離魔爪,一翻身,卻帶著那傢伙一起滾落到被褥里。
賀敬珩咬著她的唇瓣,僅僅只用一隻手,便輕鬆將兩隻纖細的手腕舉過頭頂,身體力行詮釋著「貪得無厭」四個字。
直到阮緒寧快要喘不過氣,才提要求:「再說一次。」
*
校慶典禮當天,阮緒寧起了個大早。
她也不想的。
無奈,第一個鬧鐘響鈴外加賀敬珩說不清是有意還是無意地攔腰一抱,就讓她徹底清醒了過來。
時間還早,小夫妻不緊不慢吃完早餐,各自拾掇一番,這才驅車趕往位於城南的國耀中學。
托賀禮文的福,賀敬珩沒了座駕,也不方便一直坐柴飛的車,前段時間抽空又去提了輛黑色大G,外觀和原來那輛幾乎一模一樣,只簡單提升了一下配置。
劉紹宴一行得知後,一直在群里表示不理解,說這事兒的本質是「舊的去了,新的也沒來」。
賀敬珩沒和他們一般見識,只用三個字終結話題:「我長情。」
天氣不錯。
迎著朝陽,國耀中學校園內外皆是一副喜慶景象,空飄氣球和充氣拱門構築成穿越回學生時代的夢幻之窗;創校初始至今的照片都被精心製作成宣傳展架,布置在主幹道兩側,用光和影,無聲訴說歲月的變遷。
兩人剛停好長情版黑色大G,就看見了在校園裡閒逛的譚晴……以及她的兩位護花使者。
賀敬珩一挑眉,遠遠沖劉紹宴和艾榮喊話:「你們兩個又不是國耀校友,怎麼好意思混進來的?」
這種典禮,某種程度上也算是校園開放日,校方有意向社會各界展示師資力量和校友風采,當然希望前來觀禮的人多多益善,哪有攔著人不讓進的意思?賀敬珩很清楚這一點,就是想給那兩個情敵之間添一把火——因為自己曾淋過雨,所以想把別人手裡的傘撕碎。
沒毛病。
艾榮揚了揚手裡的宣傳冊:「我侄子明年打算來國耀念書,我先過來看看。」
有備而來。
壓力給到劉紹宴。
他沉思數秒,偷偷瞄了眼譚晴:「我……我未來的孩子打算在國耀念書,我也先過來看看。」
賀敬珩給劉家少爺遞了個讚許的眼神。
過來人的經驗:打敗情敵的第一要素,就是得有這股沒臉沒皮的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