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看似像普通的霧氣,釋白可卻覺得心裡瘮得慌。
伊玄的身體在懸空的狀態停住,身體雖然停住了,可手上的那黑霧越來越大,原本一開始用單手控制的人,此刻已是雙手承接著那黑霧。
釋白腦海里浮現出伊玄曾經對自己說過的話:「純淨的霧氣都是由神息淨化過後而成。」
而現在伊玄手裡所控制的渾濁的霧氣,顯然這並非是淨化過後的霧氣。
未淨化的霧氣若吸收了,那身體會怎樣?伊玄又會怎樣?
容不得他思考,下一秒他的身體就成了一陣陣的痛感,雙手間的刺痛感尤其強烈。
釋白咬著牙盯著背對自己懸空的人,這一刻他懂了伊玄說「我會儘量將痛苦承載到自己這兒」的意思。
這霧氣究竟是什麼?看著這人的態度,或許這東西對他來說是非同小可。
平時能承受得住自己疼痛的人,怎麼捨不得讓自己承受半點的痛。
這會兒自己所感受到的痛已經是被他承載了部分,可想而知伊玄此刻在經受的重大的疼痛。
手心的刺痛還在不斷傳來,那並非是一陣一陣的痛,而是持續性的每次都會將自己往死里扎錐心的痛。
伊玄望著自己手心裡越來越難把控住黑霧,眨眼的功夫,他身上一襲類似古希臘神話教里的白衣,他身後的天使翅膀不受控制的出現,頭髮也在一瞬間垂散下落。
釋白那一瞬間忘記了自己手心的疼痛,伊玄這樣的形態是釋白從未見過的。
那一刻他覺得伊玄真的像極了電影裡所演的天使,高大純潔而神聖。
可剛剛才走神一秒,釋白僅覺得胸口處一陣疼痛,隨後一陣新甜從嗓子反噬,隨即一口血流出,疼痛也隨即在全身蔓延開來。
仿佛自己如同高樓墜下般,鈍感的疼痛在全身襲來。
他抬頭望向了還在空中持續懸空的伊玄,內心那叫一萬個草泥馬崩騰。
為什麼這此刻反而伊玄看著什麼事都沒有。
反觀自己,似乎全身上下都沒有一處全好的,幾後全身上下各疼個的。
這他媽到底是什麼原因?
說好的疼痛他擔一半,此刻他在這人身上沒看見任何的疼痛不說,他手裡的霧氣似乎還越來越大。
伊玄努力的在吸收著手裡的霧氣,可吸入的霧氣還沒那人身上溢出的霧氣多,霧氣的流出漸漸的向釋白包裹而來。
「這特麼到底是什麼鬼東西?」釋白死死的盯著在自己護盾前形成的一層薄薄黑霧。
他話音剛落,那陣鑽心的疼又一次襲來,這次幾乎一口鮮血從釋白嗓子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