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涸歡撥通那個電話時,即便是隔著陽台,也依舊能聽見若有若無的聲響。通話結束後,她在陽台上默站了十分鍾,他也在床上靜坐了十分鍾。
其實並不難猜出,那段過往最殘忍的部分,連裴顧之都不清楚的部分,她從未打算過剖開展露。
……
謝家的辦事效率很高,林涸歡幾乎是睡醒便看見當年檔案中有關自己的那部分。
她花了兩天時間將可以公開的事實進行合理的表述,同時也在尋找更多人證支持事實。
倒也幸運,這些事小蝴蝶已經提前打好招呼了。
當年這樁案子的負責人答應幫忙,謝星辰得知後,也主動聯繫過。不過林涸歡還是希望不要牽扯進太多朋友,給大家惹來麻煩,所以拒絕了。
最後需要準備的,是錄製視頻的材料和她自己了。
畢竟即便身體和心理在逐漸恢復,她如今也依舊沒辦法做到在鏡頭面前能平穩鎮定的,將那段過往坦然說出。
等到訓練了幾天下來,錄製出一個又一個廢版時,才終於有了明顯的進步。
或許是謝星辰的緣故,也或許是旁的,江月也聯繫過很多次。
倒是她與裴行之,雖然在同一屋檐下,卻很久沒有說過話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新項目,裴行之最近早出晚歸的,除了三餐定點讓人送來的熱食飯菜,兩人幾乎沒有交談和見面的機會。
只有晨時未醒時迷迷糊糊間感受到的灼熱溫度,好似證明了他有來過。
夜色深似海。
明明已是向夏季而行,林涸歡在床上卻越睡越冷,本能地將整個身子蜷縮成一團,最後更是將被子幾乎籠罩住整個身子。
直到臉上被悶的通紅時,被推門而入來檢查的裴行之及時舒展了被子。
不知道是不是這幾日都在反覆回憶那段過往,她睡得很不安穩,眉頭緊蹙,睫毛微顫,時不時囈語著什麼零星碎語。
太過雜亂,除了偶爾能聽清的一聲:「裴行之。」
裴行之坐在床邊,低頭將手覆在她額上,向那日那般安撫,沒過多久,躺在床上的人像是被驚醒般,猛地睜眸,呼吸近乎沉重地,就如缺氧的人大口大口呼吸著唯一的氧氣,手也不自覺地抓緊眼前人的衣衫,將他帶下來。
不會游泳的人,在試圖攀附著唯一的生望。
兩個人貼的很近,呼吸交纏著,漆黑的眸子清晰倒映著對方的面孔,亦不知是誰先起的意。
等林涸歡回過神時,是裴行之淺嘗輒止的吻,到沉重地,由淺至深地,像是禁錮一切般的親吻。
她卻並未感到抗拒,有些陌生的試圖回吻。不知是不是這個舉動刺激到了身上的男人,禁錮在她腰上的手赫然加大了力道。
等到她近乎窒息落淚時,覆在身上的人才似回神般,抬起身子,嗓音低啞性感:「抱歉。」指腹卻依舊在她紅腫的唇上摩挲著,停留許久,似要擦淨他留下的痕跡。
*
主臥內。
裴行之在浴室洗了很久。
失控在他身上出現的頻率極低,今晚卻不知何故。
僅披著薄薄的一層浴袍的緩步走至床前,拿起手機看著幾人紛紛無奈的表示被女孩拒絕,裴行之眼睫微垂,神色沉靜。
倒還是和以前一樣,無論性子怎麼變,都是那樣。
不想麻煩人。
……
絲絨被子都快垂落到床尾,被窗簾縫隙中所露出的一抹陽光曬著,溫暖舒適。
林涸歡身上還蓋著很淺的一部分,出神的望著眼前物,腦海中仿若還出現昨晚的場景。
面紅耳赤間,她開始苦惱自己接下來該怎麼面對裴行之。
好在定下了今日是錄視頻和發視頻的日子,她連忙起身去衛間洗漱,讓自己清醒過來。
或許是有了前幾日的努力嘗試,今天的錄製還算順利,她也摘下了口罩,對著這些日子的問題一一做了回應。
微博已經下好並登上了帳號,只是還未認證,屆時只能讓梔子和那位負責人出面幫下忙。
但看著熱搜上依舊存在的詞條,她抿了抿唇。
許導說,正常而言,如今的時代新聞時事更新疊代快,她的這些未回應的熱搜能久居不下,主要還是這些年在小說圈的影響力還是太大。
又牽扯到了影視圈,加上有心人的推動,想來蹭口流量吃飯的人不少。
除非有人願意花大價錢,不然這些東西都不好解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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