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鬥地主,沒勁,不玩兒。」程姍姍撇嘴。
蔣唱晚則是瞥見了熟人,下意識想跑,拉著沈衍舟的袖子想躲到他身後去,卻被那人識破。
「過來。」那人站在不遠處,散漫地往後一靠,倚在樹旁跟她勾手指。
「……真倒霉。」蔣唱晚小聲嘟噥了一句,不情不願地走過去。
要是早知道她哥跟她上同一節體育課,打死她都不會來的!
但是人生沒有早知道。
此時此刻,蔣驚寒脊背往後一靠,垂眼看她,問,「你送的月餅呢?」
蔣唱晚望了望天,「啊,上樓前碰見一隻小狗,太可憐了,餵給它吃了。」
蔣驚寒:「……」
「?」
沉默幾秒後,他扯了扯嘴角,「少來,五仁月餅,狗都不吃。」
「你也不吃啊。」蔣唱晚說,「那你問它幹嘛?」
「沒幹嘛。」蔣驚寒倒是接得很快,「就是看你過得太安逸了,想給你找點不痛快。」
蔣唱晚:「……神經病。」
又停了幾秒,蔣驚寒垂眼望著她,「看來是心情好了?」
「什麼心情好了?」蔣唱晚茫然了幾秒,然後忽地想起她昨晚跟他吐槽了半天沈衍舟的事情,最後擺擺手,「哦,你說那個啊。好了好了,早好了。」
「行。」蔣驚寒點點頭,「比魚健忘,睡一覺就沒事兒了,適合受情傷。」
「……」
「滾啊你!」蔣唱晚作勢要去打他,「你才適合受情傷。」
另一頭。
程姍姍被季程拉著用撲克牌玩兒接火車,一張又一張。
沈衍舟的視線時而落在他們的牌上,時而落在不遠處。
少女跟旁人打鬧著,伸手傾身,推推搡搡,看起來熟稔而又關係密切。
仔細看了看,甚至還跟早上那位學長,不是同一個人。
嘖。
沈衍舟視線在那頭停了幾秒,然後轉開,向操場邊望去。
「我要跟媽告狀說你天天在家裡通宵打遊戲!」蔣唱晚氣急敗壞。
「那又怎麼了?」對面淡淡的,「閉著眼考都比你分數高。」
「你……」蔣唱晚是真急了,伸出手想去揍他。
懟不贏還打不贏嗎?
她哥也就是嘴皮子賤,從來不對她伸手,所以能打到就是賺到。
手剛抬起,還沒來得及往前落,就被人攥住。
夏末秋初的天氣里,太陽還高懸,還曬得人頭腦發暈,手腕上貼住的手指皮膚卻意外的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