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苒在心裡失望地搖頭,從來理虧的父母對擺脫掌控的孩子都是這一套說話,都聽膩了。
溫苒揚起頭,沖在場人微笑,嗓音清脆昂揚:「在這裡我要糾正溫長林的一句話,他沒教過我。」
在場人瞪大了眼,溫長林也瞪大了眼,難以置信大吼:「溫苒!!!」
溫苒依舊微笑,「我媽媽沒過世之前,是媽媽教我。媽媽過世以後溫長林再婚,幸好,他更沒空教我。」
『幸好』兩個字,被她刻意咬重。
其他人:「……」
傷害性極強,侮辱性極大。
被專門請來打嘴仗的律師沉默,他感覺有這姑娘在,他這次拿錢可以很輕鬆。
溫長林氣得拍桌子,跟猩猩一樣吼來吼去,「溫苒!」
溫苒不搭理他,手下敗將而已,她清了清嗓子,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喇叭,打開,然後說道:「開始吧!」
堂舅默默垂下眼睛,落在自己手裡那隻同款喇叭上,就很一言難盡。
吵架用喇叭他真第一次見,就是鄉下罵仗也沒見過用喇叭的,這簡直是大殺器啊!
斷親的第一件事:清算帳單。
溫長林摳門,沒請律師,他擼起袖子自己上。
「溫苒今年十六歲,從小到大的書本學費、舞蹈班費用、衣服、零花錢、吃
的用的哪樣花的都是家裡錢,一年算上三千塊錢還是往少了算的!」
律師淡定地推了推眼鏡,「請問,我的委託人母親過世前,是否是其母獨自承擔撫養她的費用?」
居委會和派出所警察齊齊扭頭望向溫長林,溫長林不自然地抖了抖眉,眼神亂飄,縮著脖子支支吾吾。
嚯!
這是心虛吧?
難不成真讓律師說對了?
我的天!
溫長林壓根兒就沒養過孩子,一直是溫苒媽賺錢養孩子,你一個大男人你連養孩子的錢你都出不起,你還敢口口聲聲這爹那爸的,你臉呢?
臉呢?!!
律師看了眼溫苒,小姑娘漂亮稚嫩的臉上面無表情,顯然是知道親爸什麼德性,早就無動於衷了。
可憐孩子!
在場人不約而同給溫苒身上貼上這樣一個標籤。
律師皺著眉頭,繼續說:「據我委託人的堂舅所說,委託人剛生下來時,溫長林先生的母親因為對其性別不滿,曾將孩子抱走送人。」
派出所警察神情嚴肅起來,計劃生育政策實行之後,抱孩子送人這種事屢見不鮮,但老百姓不清楚他們卻清楚,這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拐賣!
律師說道:「溫長林先生,您對您母親的行為是認同的,您對委託人的性別也不滿意,這導致您拒絕承擔撫養義務,不論是情感上還是物質上。」
溫長林摘下眼鏡,抬手頻頻抹汗。
他確實不滿意溫苒是個沒把兒的,前妻還活著的時候都是前妻在養孩子,他的工資都攢起來留給和董秀英未出世的兒子了。
律師繼續道:「據委託人和委託人的堂舅以及委託人母親的同事和好友互相印證,委託人的母親過世前曾給委託人留下一筆存款,存款所在存摺的所有人是我的委託人,可否請溫長林先生現場出示?」
溫長林抿著嘴沒說話,也沒動作。
溫苒知道他為什麼不說話不動彈。
這個年代和後世不同,後世網絡支付發達,花錢輸個密碼摁個手指就行。
現在取錢只能去銀行,若要是存摺還只能去櫃檯取錢,存錢取錢記錄會在存摺本上一筆一筆列印下來,無可抵賴。
溫長林現在這個反應,只能證明上面的流水記錄太難看。
換言之,他只取過錢,從沒存過錢,甚至留下來的存款數字也相當丟人。
這個場合,雖然董秀英和文冬文雪姐弟都在,但娘仨兒有致一同地低頭不說話,把明哲保身四個字發揮的淋漓盡致。
然而溫苒可不會放過她們,董秀英這些年對溫苒明里暗裡的軟刀子從來沒停過,文雪的小手段也是一茬一茬的,最過分的就是文冬,把原主推下樓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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