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家事,溫苒二叔頂著滿頭紅印一身狼狽地出門應付那些多事的鄰居。
折騰到快凌晨,溫苒被胃疼斷斷續續喚醒的間隙,聽到二叔憤怒宣布:「離婚!說什麼我也要跟你離婚!」
二嬸痛哭流涕地低頭求饒。
但溫苒二叔鐵了心要離,連長京也不去了,拽上還在玩遊戲的兒子就摔門而出。
客廳里響起低低的抽泣聲,漸漸的聲音變大變成了嚎哭。
溫苒:「……」
打架歸打架,怎麼還不出門了?不出門她還怎麼跑?
哭聲中,她聽到門開的聲音,那位頂替她身份的表姐從房間裡出來,開口就是:「媽,我火車快到了,你把錢給我我自己去報導。」
她不耐煩催促:「媽你別嚎了,快點,把錢給我我要趕火車!」
「早就說讓你們把錢給我,非要到了長京才願意,咱家都這麼有錢了還一副小家子氣,生怕我吃了喝了你們寶貝兒子的!」
溫苒:「……」
其實,不用她刻意報復,這一家應該也沒什麼好下場的……
溫苒二嬸罵罵咧咧,罵女兒不孝順,罵女兒只知道賠錢貨整天只知道錢錢錢,爸媽都快離婚了都不知道關心一下……
母女兩個是誰也不讓誰,一聲比一聲高,好像有天大的底氣一樣,最後也吵起來了。
溫苒表姐被打了一耳光,氣得衝進主臥把現金一掃而空,在溫苒二嬸的尖叫怒罵聲中拽上行李箱就走。
走之前她還不忘撂狠話:「媽你真讓我寒心,我難道就不是你的孩子嗎?你連上學的錢都不願意給我,你還指望我孝順你?你做夢!我今天走了,就再也不會回來!」
許是因為再也不會回來,她最後幾句簡直殺人誅心:「怪不得我爸不要你,說什麼也要跟離婚,都是你自找的!丈夫不要你女兒不要你以後兒子也不會孝順你,你等著吧!」
哐當一聲,大門摔上,行李箱的輪子咕嚕嚕下了樓梯。
溫苒:「……」
反派還真挺有反派樣,她要是養出像這樣兩個孩子,她一點也不介意主動親自解決麻煩。
半晌後,被萬箭穿心的二嬸終於回過神,嗷一聲跳起來。
溫苒嘴角下意識翹起,機會來——砰!
她房間的開了???
溫苒:「……」
憤怒的二嬸撞開房門,目的明確向床上躺著的溫苒衝過來,破口大罵:「賤人!都怪你!都怪你!」
溫苒暗罵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她好端端在房間裡躺著就差沒悄悄餓死了,招誰惹誰這也能怪到她頭上?
溫苒餓得渾身沒力氣,但好在腦子轉得快,趕緊翻身一躲。
二嬸撲了個空,爬起來繼續朝溫苒下手。
溫苒猛一動彈頭暈眼花的,隨手抓了床頭柜上的檯燈,照著二嬸額頭就來了一下。
她準頭挺好,就是力氣不趁手,除了讓二嬸更加惱火,作用微乎其乎。
溫苒:「……」
她現在的身體狀態,螞蟻到了她鞋底搞不好都能全須全尾地出來。
不成,她得搖人。
趁二嬸生著氣腦子不清楚,溫苒不著痕跡向門口移動,並不斷撈起手邊夠得到的東西向二嬸砸過去,阻攔她的腳步。
終於,她距離門口只有一步之遙。
二嬸理智回籠,見溫苒要逃,奪步上前阻攔。
溫苒眼睛一轉,側身,後腿,伸腳。
砰——
二嬸又撲了個空,結結實實臉朝下摔在了門檻上。
溫苒看著都疼。
她卻沒關心二嬸下場,飛快邁出門要去搬救兵。
可走了兩步她又退回來,盯著疼得暈暈乎乎的二嬸,突然冒出另一個想法。
她找鄰居找親戚,最後八成得驚動二叔,那老小子在派出所有關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給她弄個狼來了的結果不是沒可能。
所以不能驚動外人。
溫苒飛快拿定主意,把手背到身後從包裹里取出電擊棒,俯身給二嬸來了一下。
二嬸暈過去,溫苒把她五花大綁,才用點力氣就累得滿頭大汗氣喘吁吁。
歇了好半天,然後她把人拖到表姐的房間,解開束縛,餵藥堵嘴塞到床底下。
說來關著不給原主飯吃就是這女人出的主意,要不是原主二叔看原主漂亮奇貨可居,這女人還想把原主當成奴隸可勁使喚打罵呢。
結果還沒怎麼著,這女人就被老逼登二叔和白眼狼表姐教訓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