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對方是不是沒有聽見,還是聽見了但不知道是在叫她,龔冷梅眼睜睜的看著對方在一樓樓梯消失不見了。
急急忙忙追出去,直到出了醫院大門,在廣坪上才叫住了對方。
林芳回頭,看見是她,她剛剛差點撞上的女人,眼裡帶了疑惑,看著對方朝她走來,開口問:「你有什麼事?」
龔冷梅這次看清了對方的面容,皮膚不算白皙,但五官長得不錯端正大方,她的身形不像跳舞的人那樣纖細,胸和屁股上很有肉感,龔冷梅頓時就警惕的盯著她。
「你和李盛峰是什麼關係?」
聽到「李盛峰」三個字,對面的女人忽然就變了臉色,臉上露出了憤怒,似乎還摻雜著一絲厭惡。
林芳打量著眼前叫住她的女人,氣質出眾,長得也不錯,思及她是出了李盛峰病房,心不在焉才與對方撞上的,如今回想起來,眼前的這女人應該就是要去見李盛峰。
林芳的視線從對方手裡拎著的網兜上掃過,目露嫌棄厭惡,視線落回到對面的女人臉上。
看見對方臉上的緊張警惕,林芳冷哼了一聲,反諷回去:「你是在質問我?你有什麼資格質問我?你憑什麼質問我?」
「你算李盛峰什麼人?」
「天真的大小姐,你知道什麼?」
不知人間疾苦,被家人呵護在手心,只需要亮麗的活著,林芳神情激憤,胸口堵了一股怒氣,無處發泄。
她在農村下地幹活,努力掙工分給自己掙口糧的時候,手上磨的全是血泡,幹完一天農活回到知青點,手都抬不起來,好不容易熬過來了,捱到了知青回城。
她不就是想找一份工作,想堵住父母和哥嫂的嘴,她不過就是想努力的活著,想用自己的雙手養活自己,結果這一切的一切都被李盛峰那個畜生毀了!
林芳恨得眼睛幾乎爬滿了紅血絲,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拉著李盛峰下地獄!
龔冷梅一怔,顯然沒想到對方情緒如此激動,她脾性也上來了,冷聲道:「我不過就問你一句?你告訴我你們什麼關係?」
林芳只覺得這位天真的大小姐愚蠢得令人發笑,「你以為李盛峰是什麼香餑餑嗎?」
龔冷梅:「那你為什麼纏著他?我看見你從他病房出來。」
「呵——」
林芳冷笑,「你以為李盛峰是什麼好人嗎?」
「我告訴你,我恨不得他立馬去死!」
林芳神情激動,臉上全是厭惡憤怒,還夾雜著一股強烈的恨意,直逼得龔冷梅後退了幾步,神情怔然,仿佛被她嚇住了。
「我勸你,最好離他遠點!」
言盡於此,林芳轉身就走。
龔冷梅呆呆的站在原地,望著女人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對於女人的話,龔冷梅沒有全信,態度半信半疑,但心裡總感覺有一股不安,對方臉上的神情不似作偽,似乎對李盛峰充滿了怨恨,可是又不知道為何。
龔冷梅心裡充滿了疑惑,拎著梨子,轉身回醫院。
病房裡,李盛峰鼻青臉腫躺在病床上,右手胳膊打著石膏,白色紗布包得嚴嚴實實,掛在脖子上,面上陰陰沉沉,即使看見龔冷梅進來,臉上也沒有露出半點笑容。
「盛峰,我來看看你。」
龔冷梅揚起了一抹笑,將網兜放到床頭柜上,坐下來,目光關切的問:「盛峰,你現在感覺身體怎麼樣?好點了嗎?」
對上美人關心溫柔的視線,李盛峰掛上了溫和的假笑,「冷梅,你能來看我,我很高興!」
今天不是休息日,舞蹈團要排練,台柱子居然為他請了假,美人對他的態度冰雪消融固然值得高興,但李盛峰現在卻覺得乏味。
滿腦子都是扇了他兩巴掌的女人,李盛峰對她恨的牙痒痒,又忍不住喜歡那她一副冰清玉潔、張牙舞爪的樣子,尤其是朝他伸出爪子時的狡黠,野貓雖然撓人不乖,但只要把她的爪子剁掉,自然會乖乖聽主人的話。
「盛峰,吃不吃梨子?」
李盛峰心裡暗暗想著,該怎麼拔了野貓的爪子。
「盛峰,盛峰,你在想什麼?我和你說話,你怎麼走神了?」
龔冷梅神色不滿,出言試探道:「是不是在想哪個女人?」
李盛峰迴神,「你剛剛說什麼?」
「我問你吃不吃梨,我幫你削皮。」
李盛峰笑容不變,仿佛情意綿綿,「好,只要是你削的,我就吃。」
男人的視線仿佛帶著電,龔冷梅面容羞澀,飛快看了一眼他,然後就起身從網兜里挑了一個最好的梨,重新坐下給他削皮。
又繼續回到了之前那個話題,龔冷梅臉上帶著一股執拗,「你剛剛在想什麼?我叫你好幾聲都沒反應。」
李盛峰神情不變,「我剛在想,打我的那群人被抓到了沒有,想入迷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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