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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琴霜疑惑地看向他。

年羹堯遂解釋道:「我有個與自己年歲相差無幾的妹妹,她兒時也說過要尋一個永不納妾永不養外室的夫君。」

那個時候年遐齡剛到地方上任,當地的官員給他送了兩個頗有姿色的江南美妾,年遐齡自然照單全收,那幾日母親總是一個人躲在正房垂淚,他們兄弟姐妹幾個看在眼裡,卻也無能為力。

年嫿那時候還小,卻偏好整日跟在哥哥姐姐身後玩鬧。年羹堯就是在那個時候聽她說這輩子絕不會嫁一個養妾室的夫君。

此類離經叛道的話小妹同他們說過多次,不知道是小妹當時的表情太過於嚴肅,還是母親那段時日的神情過於令人印象深刻,大哥這麼多年愣是潔身自好,一個妾室也沒納,他也更傾向一生一世一雙人的關係。

「那後來呢,這位妹妹當年的願望實現了嗎?」田琴霜好奇問道。

年羹堯神色比方才更黯然了些:「未曾,她被聖上指給了四貝勒。」

四貝勒早些年大婚迎娶烏拉那拉氏的女兒做嫡福晉,這幾乎是滿朝皆知的事情,那就是說年羹堯的這位妹妹最後進府做了四貝勒的妾室。

田琴霜聽完也是不勝唏噓,一個從小希望丈夫只有自己一人的姑娘最後反而去做了別人的妾室,任誰聽了都要感嘆造化弄人,或許同樣是作為女人,田琴霜更能共情其中的悲哀。

提到年嫿,二人一時無話。田琴霜思索了許久,看著年羹堯的眼睛問道:「提親是要三媒六娉告知家中長輩的,公子今日這番作為還是有些過於魯莽了。」

年羹堯急忙補救說:「不不不,我當然不會漏掉這些章程,我今日來只是想提前問一問姑娘肯不肯嫁我,若姑娘點頭,我這就回府讓我額娘預備聘禮!」

站在門外的田琴枝聽這二人越說越離譜,一時焦急,正要站出來阻止二人繼續說下去,誰料還未開口,就聽田琴霜脆生生地應了一句:「好,我嫁!」

田琴枝腳底一滑差點沒站穩,好在被年羹堯眼疾手快地扶住。

一向溫柔好脾氣的田琴枝難得瞪了年羹堯一眼,看妹妹也關切地湊過來,嚴肅道:「胡鬧!婚約之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容你二人在此私相授受!」

說罷沒好氣地看向年羹堯:「年二公子還是先回去吧,至於我們家要不要答應這門婚事,我還需給遠在南面任職的父親去信後再做決斷。」

年羹堯誒了一聲,臨了又看了一眼立在姐姐身後的田琴霜,這才帶著宴方往外走。

待人一走遠,田琴枝看向自家妹妹,不滿道:「自打你來了京城,膽子可是越來越大了,今日若沒我攔著,你恐怕都要被年家那小子騙去!」

田琴霜抱住姐姐的手臂,撒嬌往姐姐懷裡蹭了蹭:「阿姐,我來京城不就是來找人家的嘛,挑了這麼久都找不到滿意的,他年羹堯不僅主動求上來,還能滿足我不納妾的要求,這豈不是一舉兩得。」

「男人的話哪裡能信?何況還是納妾這等事。萬一他今日為了娶你編出謊話來哄騙你,明日便抬了新歡入府,你到時候上哪裡哭?」

「哎呀阿姐,你妹妹我哪裡能傻到這種地步,我自然在婚前要與他立好字據,若是他今後敢違背今日承諾,我同他和離便是。」

田琴枝聞言眉頭皺得更緊了:「和離?這又談何容易?年家的門第比咱們家高了這麼多,你跟這樣的人家鬧和離,能落著什麼好。」

田琴霜想了想道:「可門第高也有他的好處啊,至少我吃喝不愁,日子不必像母親當年那般艱辛,到時候伺候我的奴僕一大籮筐,花不完的金銀財寶。」

田琴枝聽出來妹妹這是在故意哄自己,瞪了她一眼,無奈道:「算了,先等他們家請了媒人來再說吧,我也得給父親去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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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小院的銀杏樹下又鋪了一層金黃。

須臾之間,距離年嫿和鈕祜祿格格進府眼看就要滿一年了。誰也沒想到這位年格格進府以後後院會發生這麼大的變化,在年格格這位新人的襯托下,就連李側福晉最輝煌的那段日子也顯得不足為提了。

年嫿自己倒沒什麼感覺,她照舊是吃吃喝喝擼擼狗,做好一個鹹魚該做的一切,她對於家中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也不知道自己二哥好事將近,兩家已經交換庚帖定好了日子。

宮裡頭,聖上今秋惦記著太后身子不好,要帶著幾個皇子留在宮中盡孝,便把今年的秋狩取消了。對於年嫿而言,期待已久的一次外出機會也就泡湯了。

真不是她盲目自信覺得四爺出去一定會帶她,而是四爺這段時日跟長在西小院一樣,用實際行動給了她底氣。

原本每月初一、十五四爺應當宿在福晉房裡的,可不知福晉前段時日怎麼惹了他,除了每隔幾日他會去前院陪大阿哥吃頓飯,竟然從沒在正院留過夜。

李側福晉那邊已經好久沒聽過動靜了,劉格格還在禁著足呢,剩下幾位格格佛的能出家,正院也靜悄悄的。年嫿也不敢問福晉怎麼惹著四爺了,更不敢說讓他去看看別人,上次二人置氣的前車之鑑還擺在那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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