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怎麼能怪你。」葉婉寧搖了搖頭,表示這件事和她沒關係。帝王的喜好豈是能隨便窺到,他們一起用膳的時候,她曾觀察過一次,可惜霍明煜那狗東西像個機器人似的,每道菜夾的次數都一樣,絲毫不讓人窺見他的喜好。能打聽到的都是他讓人放出來的消息罷了,至於喜歡梅花的消息,她猜測應該是淑妃故意找人透露給秦昭儀的,而且還並不保真。
「那娘娘可是要阻止?」秋水問道。
「這事本宮怎麼阻止?秦昭儀可不是好相與的性子。」葉婉寧搖了搖頭,她在想,或許淑妃此舉動,還是霍明煜授意的,所以她還是按兵不動的好。
「那到時候出了事,娘娘豈不是也會跟著受牽連?」秋水有些看不懂她的操作了。
「應該不會。」淑妃這樣縝密的人,一旦動手就不會給人留下把柄。
「娘娘,水惜閣那邊又叫了太醫,莊嬪的情況似乎有些嚴重。」春桃從外面帶回來這條消息。
「晚上秋水你找機會給她送顆丹藥過去,悄悄地,不要讓人發現。」葉婉寧想,莊若悅已經被禁足,應該翻不出什麼浪來,所以留她一命應該沒問題吧?況且現在朝堂上還需要莊大人提供左相一派的證據,所以莊若悅現在不能有事。
「是,娘娘。」
養心殿這邊,霍明煜也收到同樣的消息,他有些頭疼:「傳太醫了嗎?」
「太醫院那邊說能不能活,就看今晚能否挺過去,莊嬪現在一直處於高熱的狀態。」周明德說得小心。
剛收到莊大人送來的證據,霍明煜放下手中的筆:「傳令下去,讓太醫院那邊務必要保住莊嬪的性命。」
「是,陛下。」周明德想,這個莊嬪運氣倒是好,剛巧遇上這樣的事,否則也和前莊嬪一樣香消玉殞。
待周明德退下後,霍明煜揉了揉眉心,理智上他能理解淑妃用刑的心思,但這會他又覺得她是給自己添亂,很快他制止自己這樣的念頭,這事本就是莊嬪有錯在先,淑妃沒直接要她的命已經很不錯了。
太醫院的人幾乎都待在水惜閣這邊,珍珠更是守在莊若悅的床頭,秋水壓根找不到機會潛進去,她只能繼續待在水惜閣。快天黑的時候,她終於找到機會,跟在熬藥的宮女身後找機會把丹藥融進了湯藥里。
秋水會來的時候聖架剛好抵達坤寧宮,葉婉寧遠遠就瞥見霍明煜皺著的眉頭,她連忙上前一步給秋水製造偷偷溜回去的機會:「陛下今日可是遇到什麼煩心事了?」
「沒什麼。」霍明煜搖了搖頭,他來坤寧宮是放鬆的,並不想把壞情緒帶過來。
「陛下可是在為莊嬪的事煩心?太醫們妙手回春,想來莊嬪不會有事的。」剛才秋水對她點了點頭,看來丹藥已經餵了下去,如果沒有特殊情況,莊嬪不會有事。剛才秋水餵的丹藥是退燒良藥,她這種情況,只要能退下來問題就不大。
「皇后果然懂朕。」霍明煜說著喝了一口面前的茶,他想,就連坤寧宮的茶水都格外符合自己的口味。
葉婉寧垂頭一副嬌羞的樣子,心裡卻忍不住吐槽【懂你個大頭鬼,這不是正常人都能想到的嗎,你還想用人家爹,可不得保她女兒平安嗎】
霍明煜第一次覺得她的聲音如此刺耳,他低頭又抿了一口茶水,然後突然問道:「皇后可知隴南那邊現在的情況?」
葉婉寧聞言立馬變得警惕起來:「陛下說笑了,臣妾怎麼會知道前線的消息呢?」
「皇后不必如此警惕,隴南那邊現在因為糧食缺乏,如若再不好好控制糧價,恐會出現流民。」霍明煜想起上次她說的那些話,發現她和京城的貴女不同,她了解民情,甚至比他還了解,想到這裡,他竟然有些好奇她在邊關的經歷。
「隴南的糧價還沒控制下來?」葉婉寧有些驚訝。
「有人里外配合,糧價一直控制不下來。」這也是他為什麼執意讓葉嘉致去支援的原因,他和葉家軍都是上過戰場的,到時候也能起個震懾的作用。
「可查出來是誰在配合?」葉婉寧雖然這樣問,但心裡已經有了猜測。
「除了左相一派,還有另一股勢力,至今還未查清。」霍明煜搖了搖頭,語氣有些遺憾,廢太子一脈和京城中的聯絡,周遠宏還沒查清。
「那只能從周邊調取糧草過去,隴南當地沒人施粥嗎?」葉婉寧想起以前看到的小說和電視,施粥不是富人表現的機會嗎?
「有,但是不多。」霍明煜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