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聲的想法是:我就嘗一口,能偷著解解饞就行。
他不會叫秦渭發現他的真實情況。
他會克制好自己,不會做得太過分。
但情況和他預想的不同。
他也不知道事情是怎麼發展到現在這一步的。
葉秋聲被按在門上,手指抖著在身上摸索鑰匙,褲子口袋有點深,他幾次握住,又都因為抖得太厲害從手裡滑落。
他想低頭看一眼,卻立馬被掰了回來。
「小哥,鑰匙……」
秦渭摸到他的口袋裡,拿出鑰匙,擰開門。
老舊的鐵門咚地關上,兩人緊擁著摔進門裡。
葉秋聲的外套不知道到哪去了,沒了外套,沒了少年感十足的衛衣,裡面還有件灰色的短袖。
布料柔軟、寬鬆地堆疊在他的身上,袖子隨著他向上探起身體抬起手勾人的動作,順著手臂向肩膀滑了下去,下端露出一截細而薄的腰。
最近一段時間心情很好,讓葉秋聲的身體也豐盈了些,柔軟的,沒有骨頭似地勾著秦渭,身上散發著一種說不上來的清淡的香味。
秦渭的手掌貼在那截腰上,穩穩接住他,手指插在葉秋聲的頭髮里,控制著他,將他固定在一個承受的姿勢上,讓他不得不仰著腦袋,迎接過於濃烈的吞噬。
葉秋聲的臉更紅了。
秦渭低眸看著他,利落的短黑髮擦過他的臉頰,那張英俊中帶著幾分冷冽充滿攻擊性的臉向葉秋聲湊近。
「小哥……」葉秋聲咕噥了句,「別看了。」
他的面頰燙的不成樣子,微微吐著滾燙的舌尖,眼睛有些微迷離。
天生自帶的敏銳感官在這時候充分發揮了作用,聲音和觸感都讓葉秋聲止不住地發抖,卻又捨不得離開。
葉秋聲覺得該停下來了,這個時候再不停下來,他就要干點會把小哥嚇壞的事情了。
人一旦開啟「暴食」就很容易停不下來,小哥會……會被他欺負哭,會被他欺負壞……
秦渭抬手按了按他的喉嚨。
「要溢出來了,」他溫聲提醒他,「秋聲,咽下去。」
葉秋聲慢上幾秒動了下喉嚨,發出咕嘟的聲音。
舌尖還吐在外面,如實匯報:「咽下去了。」
秦渭喉結用力滾了下。
眼神變得又凶又狠。
葉秋聲自小一副乾乾淨淨,天真不知事的模樣,秦渭對他總是下意識哄著捧著,甚少拿這幅模樣對他。
今天卻格外不同。
葉秋聲聽見小哥隱含谷欠望的喘氣聲,很粗,很重,讓葉秋聲也跟著戰慄起來。
敏銳的聽覺捕捉到了水漬聲,秦渭有點凶的擒著他,像是要把這些年空缺的全都找補回來。
葉秋聲的手掌順著小哥的衣擺鑽進去,冰冰涼涼的,刺得秦渭繃緊了腰肌。
可能是從小就干體力活的原因,秦渭的腰很緊實,幾乎沒有贅肉,線條分明,體格健碩體溫也高些,葉秋聲在那裡胡亂摸著,掌心被熨帖得很舒服。
秦渭抓住他那隻不老實的手。
葉秋聲有點委屈地喊:「小哥。」
為什麼不給摸?
他知道他忍得多辛苦嗎?
他知道他多難受嗎?
他……
心裡的控訴沒完。
下一秒,就被秦渭一把扛到肩上,丟到床上去了。
葉秋聲的小床是不太結實的鐵藝床,人被丟上去,咯吱咯吱響。
倒不疼,他人輕,床墊軟,就是有點迷茫。
再次被擁著一起倒進床里的時候,葉秋聲埋在秦渭懷裡狠狠蹭了蹭。
心裡忍不住琢磨著秦渭究竟喜歡他什麼。
如果是以前的他,那他大概不會懷疑這一點。多年不見的竹馬哥哥忽然出現在身邊,然後說是喜歡他什麼的,要是幾年前,他長得好還優秀的時候,喜歡他很正常。
如今自己這幅頹廢無能又沉悶的樣子,實在想不出有什麼好的。還有病。雖然秦渭不知道。所以葉秋聲要藏著點,被知道了更完了。
葉秋聲還是覺得小哥或許是憐憫他要多一些。
或者,他喜歡以前像個傻子一樣無憂無慮的他。
等過一陣子發現他早變了,就不喜歡他了。
他現在都會利用小哥的喜歡把他拴在身邊,來當緩解自己病症的藥了。
這種感覺對葉秋聲來說,就跟飲鴆止渴一樣。
插在頭髮里的手指收緊,秦渭咬了咬他的下唇,胸膛劇烈起伏著,嗓子沙啞得不像話,也性感得不像話:「走神?想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