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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年後,四月份,莫斯科。

這個在西伯利亞的城市還沒有絲毫的入春痕跡,加上前幾天下了一場小雪,中國花滑隊部分成員到達謝列梅捷沃機場的時候,草地上還蓋著一片淺淺的白色。這兩天雪倒是沒有再下了,只不過當地的氣溫還沒有到達快速融雪的地步。

從一國的首都飛往另一國的首都,順利降落的滿載飛機已經停穩,機艙的通道燈重新亮起。這仿佛是一個信號那樣,乘客陸續從自己座位上起身,將自己的登機行李拿上,排隊等候下機。

各種不同種類的語言,說著大意是『外面看起來好冷』的話,讓機艙變得嘈雜起來。

有點吵……

靠近機尾位置的一排,一個身上穿著運動服的黑髮年輕人雙手張開手掌,按在自己的耳朵上。

但他的臉湊到了飛機窗戶的透明隔板上面,透過機艙加厚的隔板窗,看著外面兩邊積雪的機場跑道。和大部分乘客或多或少帶著抱怨的情緒不一樣,他對於窗外的這個入春季節依舊冰天雪地的景色,帶著隱隱的喜歡,以及期待。

在他們這一排坐中間位置的亞裔面孔的中年男人,從自己的座位站起身,向四周圍看了一圈,準確的來說是好幾個特定的座位點。

這次外出集訓的領隊教練——梁興文。雖然說是領隊,但按照他以往幾屆帶出國集訓的經驗,這個職位和保姆的差別不太大。

他所負責的組別是青年組,所帶的選手都是處於青春期最躁動的年齡。他覺得就是因為常年帶青年組,他才會剛進中年白了頭。

「我們等人都下得差不多才下去啊。」梁興文站起來之後,對著手底下的選手一個一個的囑咐,「男單的——郁辰外面零下好幾度你還穿著運動服?下去之前把羽絨給穿上。單振博你不會俄語,下去之後緊跟著我們,走丟了我都不知道哪裡找你。雙人的年紀大的那個帶好小的那個!女單的——沈教練,那邊就拜託你了。」

說完一長串之後,中年教練自己也覺得有點冷,就從行李架把背包拿下來,將自己的羽絨服翻出。

而他口中的兩位男單選手,十四五歲的單振博拖長了聲音應了一聲『知道了——』,只是語氣裡面沒有感覺到誠意,聽起來像是想要自己出去玩一轉的樣子。

而另外一個選手,郁辰,他依舊維持著雙手按在雙耳邊上的姿勢,連動都沒有動一下,好像沒有聽到教練叫自己的名字。

兩位選手都是直接由梁教練指導的,小的那個從小就調皮,就愛對他說的話唱反調,而大的那個……估計根本就沒聽,耳朵還被手蓋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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