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後外點冰四周跳的連跳能夠上三周,阿克塞為第一跳的3-1-3夾心跳全部成型, 時間就已經快要進到八月末。
而這個時候,他才開始新節目的合樂。
郁辰是有發覺進度有些緩慢的, 他自己心裡也有一些著急, 但是莫洛佐夫教練卻在每一次訓練的時候安慰他,「時間肯定來得及, 著急讓你囫圇吞棗一樣演出來,我的要求是要你記下每一個動作, 感受每一個動作, 這是你自己跟編舞老師確定的編排。」
而也是教練這樣的安排,讓郁辰熟悉節目的進度也比往常的賽季要慢。
再一個讓郁辰感到壓力有點大的是,他的體力進度比他想像當中的要慢一點——他的自由滑到目前為止, 還沒有辦法上最高難度的編排。
他嘗試過了, 在自由滑的練習上面,他做不到上四個四周跳的編排。
幾乎每一次到最後一跳,想要上4T的時候,他都會摔。
唯一不摔的那一次,他在最後的換足旋轉跨了。
「賽季初降低難度, 調整體力訓練菜單, 爭取在冬奧會前把這最後的四周跳改回去。」莫洛佐夫教練一錘定音,阻止郁辰死磕下去的打算。
「……好。」
郁辰沉默了一會, 小聲的答應了,滑回去冰場的擋板邊上。
剛剛再次嘗試在自由滑編排上跳最後那個4T失敗,他摔得稍微有點狠,教練允許他回來擋板長凳這邊修整一下。
將右腳的鞋帶解下,冰鞋脫下來後,郁辰一邊揉按著腳一邊聽著耶塔在他耳邊說的下個月安排。
「我們俱樂部今年總共參賽四站啊,除了北美那倆站其他都參加。」大白鵝師兄在手機上刷了刷,將郁辰的安排說了出來,「十月28號開始的第三場,在日本的大阪,你有沒有日本的簽證來著?算了明天把護照拿過來,我給你先把簽證申請了。然後就是十一月23號開始的第五場,在聖彼得堡。」
「有簽證,但那是三年前青年組時期比賽辦的,不知道過期沒有。」郁辰手裡按著腳板的前掌部分按摩,抬頭回答耶塔,「我明天拿過來給你,到時候是你跟我去日本站嗎?」
聽耶塔這說話的態度和語氣,郁辰總感覺陪他去日本站的不是莫洛佐夫教練。
「咳哼——」三十歲的金髮青年清了清嗓子,擺出一副神氣的表情,「沒錯!你的日本站是我帶!」
「其實原本給他安排讓他帶成年組經驗更多的約克或者諾曼,結果約克說見到耶塔就像打人,另一個直接在我面前哭了出來說想要我帶。」老教練毫不猶豫的拆了耶塔的抬,聳了聳肩。
之後,他將目光放到郁辰捏著腳的手上面,皺起眉,「你動作這麼不熟練,平時下訓之後放鬆動作是怎麼做的?」
因為冰上運動的環境特性,以及花樣滑冰動作的特點,專業的選手在下訓之後都需要好好的放鬆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