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嘀嘀——」
急促的兩聲連續響起,不用看上面的顯示屏,大家都知道是發燒的聲音。然後兩人看了一眼上面的溫度。
100.4華氏度,還在發燒。
這樣,最好有人在這看著了。
「我來呆著吧。」耶塔搶先說道。
這次隨行的教練就他和莫洛佐夫兩個人,莫洛佐夫教練是一個六七十歲的老人家了,讓一個老人家熬夜可不是他這個三十歲的俄羅斯青壯年能夠做出來的事情。
「那你看好你師弟。」
莫洛佐夫嘆了口氣,點頭同意,「我去找ISU的隨隊醫生那點藥,要是辰晚上燒得厲害,你就給他吃藥吧。」
運動員在賽季當中用藥特別嚴格,莫洛佐夫前陣子已經找醫生開了一些運動員可以用的了,但是現在看來效果也不太明顯。
以防萬一,他還是打算去找醫生開藥效強的,但那樣明天郁辰就得退賽了。
「好,我要是給辰用了什麼藥,明天再告訴您。」耶塔點頭,目送莫洛佐夫教練離開之後,坐到另一張空著的床鋪上。
很幸運的,睡到半夜之後,郁辰就開始退燒了。
陪著一同熬夜的耶塔,叉著腰歪著腦袋,一臉服氣的低頭看著,睡得越來越香的小師弟。
這傢伙,還他熬夜到現在,結果一聲不吭的開始好轉。
等到郁辰早上九點醒來,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又好受一點了。
青年睜開眼睛的時候,因為酒店房間裡面的窗簾被拉上,所以室內很暗,讓郁辰沒法一下子判斷時間。
但是,當他側過頭,看到另一張床鋪上面的耶塔助理教練的時候,他條件反射的開口了。
「師兄,今天要比賽。」
前幾天他養病的時候,幾乎每天醒來第一件事就是跟耶塔以及莫洛佐夫教練說『想要比賽』這句話,都差不多養成了條件反射性記憶了。
「……」
剛醒來就聽到這麼一句話,耶塔感覺自己快要氣爆了,並且全身被低氣壓覆蓋,「就你病成這個樣子,比賽和退賽又有什麼區別?」
金髮青年不服氣的吐槽,從床鋪起身順手拿起溫度槍,給郁辰額頭來了一下。
「嘀——」
確實沒有發燒,符合前幾天說的,『不發燒就能夠去參加比賽』的最低要求。
郁辰聽了師兄的抱怨之後,腦袋轉回去平躺著,看著酒店的天花板。
「不一樣的,雖然帶病比賽會輸,但是和退賽還是不一樣的。」
國內的輿論下,會理解帶病比賽輸掉的選手,但是不會去理解生病退賽的『懦夫』。經過昨天晚上的大幅度降難度編排,郁辰猜測國內對於他的罵聲肯定會更加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