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擦完眼淚的耶塔,沒忍住露出個嫌棄的表情——
他這妹妹總是持著自己比郁辰大幾個月,嚷嚷著自己終於是莫洛佐夫組的『姐姐』,結果同樣是生病,她這反應比郁辰弱多了。
在耶塔眼裡,比妹妹『強不少』的郁辰,戴著口罩在酒店的餐廳一樓處,拿上打包的午餐盒,重新回到了房間。
午飯之後他來回在房間,聽著音樂走動了一會消化,然後開始鬆動睡鬆軟的筋骨,並且將長條沙發推到角落,在那位置上面鋪上了瑜伽墊,儘可能的恢復自己能夠上冰的狀態。
下午的時候,耶塔將吊完針的利斯特諾婭送回房間,看著她睡下之後再次來到郁辰房間。金髮青年在進屋發現郁辰在房間裡面,大刀闊斧的鍛鍊身體的時候,眉毛幾乎挑到了髮際線那。
其表情也很明顯,就是表達『你這麼折騰是不想好了麼』的意思。
「我身體狀態又好一點了,而且我剛剛又眯了一個小時,現在是醒來再次松松肌肉。」
郁辰解釋道。
他生病之後躺的時間太長,都有一些肌肉酸痛的現象了,為了晚上的自由滑比賽,他必須要休整休整。
耶塔眉毛挑到髮際線的表情下,眼珠子跟著轉了轉,這下好像在說『我和莫洛佐夫教練,都還沒有答應你去參加自由滑呢』的意思。
但是郁辰沒有理,他自顧自的進行恢復鍛鍊了。
直到傍晚,青年簡單吃了點東西,給保溫瓶沖了一杯糖鹽水,就帶上自己的必須物品去冰場了。
成年組男單女單的比賽進程已經上來,再加上利斯特諾婭也生了病,兩位教練忙得腳不沾地的,一下子也沒有太多時間過來跟郁辰討論,自由滑到底要不要退賽,不退賽的話難度編排有沒有什麼變動。
不過,就算有改動,郁辰從昨晚的短節目過後到現在,都沒有機會上冰練習,所以也沒有機會去整新編排就是了。
莫洛佐夫今天幾天幾乎一天呆在比賽場館裡面,也是在那見到從酒店那邊,自己跑過來了的郁辰。
老人家見到小弟子之後,挑了挑眉毛,走上前,「辰,你身體好了嗎?」
郁辰點了點頭,「嗯,我想要來自由滑比賽,我沒有發燒了。」
一邊說著,他推開了選手準備室的門,走了進去。
屋子裡面的六位男單決賽選手,有好幾位已經到了,其中包括風張浩。
日籍青年看到郁辰進來之後,雙眼亮了一下,從自己的瑜伽墊站起來,踏出一步想要走過來郁辰這邊。
然而走了一步之後,他好像又想起來什麼,硬生生止住了動作,又坐回去了。
郁辰並沒有發現風張浩的小動作,他在進屋之後,被屋裡的暖氣悶得,忍不住轉過頭咳嗽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