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後來沒有去之後, 郁辰也就錯過了體校入學考試以及體檢的時間,剩下的選擇要不是選擇一所普通的義務教育初中,要麼就去申請私立學校。
據說姑姑以及梁教練跑了訓練地附近的好幾所初中,最後才以插班體育生的名額,順利讓已經錯過了入學錄取申請的郁辰,能夠繼續上學。
而因為是撿漏而得的,所以上學的地方距離訓練場要坐四十多分鐘的地鐵,每天在兩地之間往返。
「買好了!是這樣沒有錯吧?」佐切卡在機器前倒騰了一會,驚喜的喊道,並且讓郁辰過來檢查。
郁辰湊上前去,看了一眼起始站和目的站,再之後是購買票數量,點了點頭,「嗯,沒有錯。」
然後看著佐切卡動作有些生疏的,翻找錢包里找零錢結帳。
把人帶到地鐵進站前,郁辰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口罩,保證自己的臉有被好好的遮蓋,不會被認出。
然後,他借著國內絕大部分人都聽不懂的,用俄語跟佐切卡在地鐵上交談。
「小時後我每天就是這個樣子,早上五點鐘從訓練基地的宿舍起床,熱身晨練,然後去上冰練一個小時,再自己坐地鐵來上課。」
青年用非常平淡的語氣,說著現在聽起來都疲憊的安排,「雖然當時坐的方向,和現在的方向是相反的,但是總體的感覺差不多。」
還有就是,13歲那個時候的郁辰,身高沒有現在高,又是在通勤高峰期的,其實那個感覺比現在可難受多了。
時間過得太快,回憶起七年前的場面,像是最近才出現那樣,一點一點的細節,浮現在郁辰的腦海裡面。
「辰……」
銀髮青年輕聲叫了郁辰的名字,卻發現後面什麼話都接不上去。青年安靜了一會,聽著地鐵行駛所帶來的『坑擦坑擦』一定頻率的噪音,最後只是安靜的抬手,拍了拍郁辰的肩膀,算是無聲的安慰。
口罩下青年的眉眼彎了彎,抬頭看向佐切卡。
即便被遮住了大部分的表情,佐切卡都能夠感覺到,郁辰應該在笑,那種像是三四年輕他們剛剛認識,有些難過卻非常柔和的微笑。
「現在都過去了,現在莫斯科的家我非常喜歡,而且現在的我,也不可能維持那樣的生活了。」
別說五點起床了,上個月他為了就俱樂部的冬令營時間表,改成了六點起床一個月左右,就辛苦得不行了。
從演出冰場乘坐地鐵二十來分鐘,郁辰聽著廣播報站的位置,帶著佐切卡下了地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