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郁辰雖然聽不懂,但是覺得再不回應也不行了,於是再一次的,帶著些許遲疑,點了點頭。
在他不知不覺之間,承認了一個很了不得的事情。
老闆見他猜對了,露出一個瞭然的笑容,顯得他蓄著鬍鬚的臉,看起來非常像馬里奧。他走向郁辰,並且從邊上木桶邊,拿起一個灑水壺。
「這花很美對吧,我家婆娘收拾的,我也不知道她種的什麼。要是客人你喜歡,可以試著澆花看看。」
一邊說著,老闆伸手,隨便的摸了幾下面前的花。
郁辰順著對方的手,看向被老闆常年做飯粗糙的手指,揉搓的花。
它看起來有些可憐。
郁辰覺得對方應該在說這種花的名字,於是沉默不語。
誰知道下一秒,老闆就將花灑遞給郁辰了,示意拿著。
「?!」
郁辰疑惑,打量了老闆遞來花灑的手,最終慢吞吞的接過。
「那澆花就交給你了,我回去幫我老伴準備你們的早餐,我還以為你們不會那麼早起呢。」
老闆留下這麼一句,抬手拍了拍郁辰的肩膀,轉身走了。
也虧得這位中年馬里奧形象的男人,能夠在另一個亞裔青年,開頭只說了一聲『你好』的情況下,自顧自的說了那麼多話,看來平時是一個不得了的話癆。
郁辰注視著老闆遠去,回到屋裡的身影,直到看不到人之後,低頭看了看手中的花灑,轉身去給它倒水了。
他的早起消遣,從在民宿的花園子裡閒逛,到變成在院子裡澆花。
這也不是什麼難的任務,雖然是被莫名其妙布置的,但是郁辰將裝滿水的花灑傾倒,看著水沿著弧線,分散的灑在面前植物上面,也感覺到了愜意。
二樓民宿的房間裡,睡夠了八個小時的俄羅斯銀髮青年,在這個時候醒來。
他是自然醒的,並且醒來之後,條件反射的朝著隔壁床位問好,在眼睛還沒有睜開的時候。
「唔、辰,早上好?」
然後理所當然的,已經在一樓澆花的郁辰不可能聽到,所以佐切卡並沒有等到回應。
「辰?」
銀髮青年揉了揉眼睛佐切卡,睜眼看向隔壁。
坐起來的位置,正好是窗簾縫隙沒有被遮蓋完整,光束照耀的部分。青年挪動了一下,讓自己不至於被晃眼,才看到,隔壁的床位已經空了,郁辰並不在床上。
「幾點了……」
佐切卡第一反應是自己起晚了,轉身翻過自己的手機,看到上面顯示七點四十分後,鬆了一口氣。
時間還早,並沒有晚起太厲害。
青年起身,踢著拖鞋來到窗邊,將窗簾打開,讓早上的陽光照進這個房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