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北半球越往北的地方,在冬天的時候白天光照時間越短,所以等到冬天,北部有大半時間都是晚上,會更方便看極光。
「對,一般是冬天看,但是這次是太陽磁場運動嘛,天文學家預報的,我也只是看新聞而已。」藝術舞蹈生出生的佐切卡開朗道,順便給自己也倒了一杯熱水,也捧著暖手,「呼,這房子可真冷,是因為民宿一直沒開暖氣?」
「俄羅斯人也會怕冷?」
郁辰又多嘴問了一句。
這帶著地域特色的『攻擊』,讓佐切卡挑了挑眉,感覺到些許不對勁,轉身低頭看著郁辰。
「俄羅斯人也會感覺到冷的,而且俄羅斯人也不是都會打熊,比如我就不會。嗯……爸爸倒是會。還有不是所有俄羅斯人,都是酒鬼。至少,我覺得我對於酒的喜愛,好像沒有辰對酒的喜愛多。」
「……」
郁辰假裝聽不懂,低頭摸著手裡的水杯感覺溫度合適,喝了一口。
然後,他在佐切卡的注視下,走出開放式廚房,來到進門的邊上,將民宿房子的暖氣打開了。
暖氣機啟動產生了小幅度噪聲,讓這幾年訓練都在俄羅斯的郁辰,聽了都有身體開始暖起來的感覺。
佐切卡靠近過來,突然非常直白的,開口問了。
「辰,你是在發脾氣嗎?」
「……」
郁辰沒有說話,深吸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一路過來的行程都挺好的,他沒有什麼理由生氣。
但是佐切卡並沒有因為郁辰搖頭,而馬上就將他今天難得有些稜角的話翻過去,他甚至有些不依不饒的,開始往下推理。
「是因為見證了那場婚禮嗎?不,應該不是,那時候你對於婚禮站在第三方的角度看得。那就是……因為我在路上說起這件事……?」
「……」
郁辰沒有回答,他甚至為了躲避,已經轉過身回到廚房,拿起水壺,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據說人在尷尬的時候,會用喝水來掩飾。
佐切卡覺得自己距離猜中,可能非常接近了。
辰的性格乍一看很淡很淡,所以佐切卡還是覺得,只是在路上將上午的經歷說出來,應該沒有讓辰覺得不開心的程度。
那麼就是還要再往下挖一層。
佐切卡回想著兩個小時之前,兩人的兩天時候,他和辰每一句話說話時候的表情,以及那個時候辰的反應。
最後,銀髮青年走回到廚房,來到郁辰面前,不太確定的說到。
「……難道是因為,我說婚禮的時候,表情看起來很羨慕,所以讓辰覺得不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