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有的條例下,他的父母健在,從來沒有明確拋棄撫養,小學初中甚至高中時候學籍都有他們的簽名,真的上法庭打官司的話,姑姑是不可能贏得下的。就算能夠證明冬青奧運會的獎金,全部用在了獲獎選手本身的訓練以及學習上面,那首先的原則也不對——未成年選手獲得的比賽獎金監管人應當是直系親屬。
郁辰想像了一下,長嘆一口氣,不遠繼續說了。
佐切卡將郁辰整個人抱住,因為身高體型的差距,他是可以做到將郁辰整個人圈起來的,他現在就在用著儘可能整個人包著的姿勢,擁抱著他的辰。
他在想辦法,給到郁辰更多的安全感。
這樣的辰,讓他想起來四年前新年前的情景。那個時候他才認識半年多的辰,還那麼的內向,那麼安靜,可是卻可以從中看到努力發光的,堅強的辰。
在那一晚上的陪伴之後,他更了解了辰背後的故事一點,更加的心疼他,同時又為辰慢慢走出了那樣一個環境而慶幸。
他依舊勤奮,依舊努力,然後隨著時間的過去,造就了現在世界第一的辰,能夠在所有人面前驕傲的辰。
也是把不斷的去支持,去愛的辰。
然後,四年後的辰,突然又變回去和那一晚上很像的樣子了。
——他好不容易,全力愛的辰。
銀髮青年抿著唇,大手按著郁辰的後腦勺,一下又一下的順著黑色柔順的短髮。如果郁辰起身的話,能夠看到這位戰鬥民族男人生氣而顯得更加深邃的深藍色眼眸。
但是佐切卡並沒有將這樣的情緒讓郁辰看到,他的辰太過溫柔太過敏感了。
兩人就這樣安靜的呆著,壁爐裡面燒著的柴燒盡了最後的餘溫,房間也在屋外的飄雪之下,溫度逐漸降下來。
郁辰大半個身體被佐切卡圈著,只有少部分外露的地方,比如抬手擁抱而掀起一點的睡衣下擺,腰線那裡裸露出來的皮膚。
就這樣安靜了幾分鐘,郁辰即將要這樣靠著對方,因為再次燒起來而迷迷糊糊的,以為今天就這樣度過,要靠著佐切卡繼續睡的時候。
佐切卡突然開口,「……我也好討厭他們。」
他忍耐了好幾分鐘,還是沒能夠忍住說出來。
他從小到大接受到的教育,是不應該輕易的評論其他人,或者輕易表達對其他人的喜惡的,即便辰是自己的男朋友,也不應該評價男朋友的父母。
可是……
一米八七的大高個子委屈的吸了下鼻子,大有想要為男朋友哭出來的跡象,「我怎麼做,才能夠讓辰從難過的情緒脫出來呢?」
「要……親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