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辰大膽的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之後,側過頭看著老人家,仔細看的話表情有那麼點委屈——可以看得出,他是真的很像他描述那個『他』了。
莫洛佐夫愣了一下,好像對於郁辰這麼大方的說出自己隱藏了一個賽季的秘密而有些吃驚。在他愣神的過程當中,場內的台子鋪墊好了,並且廣播也叫了獲得銅牌的男單選手,安布爾去上場領獎。
老爺子收回目光,抬手摸了摸郁辰的頭,放輕聲音小聲開口,「那就稍微再忍耐一下,等下台之後,你們就可以重聚了。」
說罷,賽場的廣播已經讀到諾曼的名字,排在郁辰前面的俄羅斯青年進場之後,就沒有任何東西遮擋在拍攝郁辰的鏡頭前面了。
老教練又推了推郁辰的後背,「走吧,拿上屬於你的榮譽,下來之後再去和他匯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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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等待頒獎完下場就跟愛人匯合,然而實際上冬奧的花滑男單頒獎過後,還有一連串的工作需要做。選手在得到獎牌過後,需要圍繞冰場展示,並且還有三人一起的合照。
場上結束之後,三位選手下場收拾完東西,換下冰鞋套回去運動服之後,還有一場簡短的記者發布會,用來給前三名的選手,對於自己這次比賽的表現做評論。
郁辰自從被莫洛佐夫教練推了一把,送上了頒獎台,之後的行程都像是全程被推著走那樣子了。
莫洛佐夫教練甚至沒有留下來陪兩位弟子出席記者發布會,因為第二天他還要繼續早起,為女單的自由滑比賽做準備,老爺子這幾天是非常忙碌的。
時間都要過晚上十一點,已經困到都快要胡言亂語的前三位選手加快速度,幾句話說完了對於這次冬奧會自己表現的評價,郁辰說完之後輪到諾曼時還有點懵,完全記不得自己剛剛是怎麼說自己的。
他還偷偷的打了個哈欠,撐腮的時候視線垂落,看到了這次冬奧會贈送的禮品,還有自己脖子上面,金牌的帶子。
困頓的亞裔青年手往下,摸著帶子,淺淺的露出微笑。
記者會結束,大家陸續離場的時候,阿爾卑斯山腳冬奧村小鎮上面,零星的飄起了小雪花。雪不算大,是在路燈照耀下能夠看到點點白色的程度。
棕熊俱樂部四人在晚上十一點半左右的時候,終於走出了比賽長光。郁辰伸手仰頭感受著室外的溫度,呼出的氣體凝結成為白霧又馬上消散,那零星的雪花,隨著他的站定,逐漸的掛在了他黑色的頭髮上面。
諾曼抬手搭向郁辰的肩膀,「辰,要不要今晚我們去慶祝獲獎?我們之後都沒有比賽了吧?出去玩一通?」
「喂!諾曼!」
還沒有等郁辰回應,一邊的耶塔叉起腰就大聲嚷嚷起來,「明天還有女單!你今天放鬆了別帶著辰,給我整出什麼麻煩來看我不揍你!」
耶塔教練明天還要負責明天女單利斯特諾亞的上場,他今天到明天要確保郁辰沒有任何多餘的事情發生。
24歲的俄羅斯選手,在被耶塔一吼之後馬上縮起脖子,回到像是剛升組時期那樣被血脈壓制,不敢吱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