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鬧的人群卻突然空出中間的區域轉而向四周散開,許知曉躲閃不及,一下子被擠入人群中。
周邊喊聲震天,許知曉身體尚沒有完全恢復力氣,被人擠來擠去的,不適地皺皺眉頭。
然後左手被一下子牢牢抓住,把她拉出了人群。
寬大的,手心微微發涼。
許知曉抬起頭,是季攸寧。
季攸寧把她帶出人群後,立刻鬆開了手,把她上下打量一遍,「沒事吧?」
許知曉搖頭,「沒事。」
旁邊的人群間突然爆發出一聲聲歡呼,高喊著:「嫁給他!嫁給他!」
許知曉看到在人群中央,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手捧著玫瑰花單膝下跪,對面的女人捂著嘴喜極而泣。
似乎是相愛多年,異地戀終成正果,旁邊的吉他手深情地唱出他們的愛情。
周邊圍繞的友人,和路過的陌生人都紛紛停下腳步,一起高喊著嫁給他。
仿佛空氣中都洋溢著幸福的氣息。
這樣高昂的情緒總是容易感染到旁人的,許知曉也不禁莞爾一笑。
然後不可抑制的,自然而然地在這一刻想到了霍長盛。
想起了他的求婚。
***
霍長盛大學畢業之後,接手霍父破敗的公司,舉步維艱,她經常一個月都見不到他一面。
經常在深夜時,才會收到他的簡訊,或者是電話。
疲憊的,有時說著說著話就沒有聲音了,她聽著電話那頭的呼吸聲,他累的打著電話就睡著了。
最長的時間,兩個月見上一面。
她有一次在家中趕稿,許父外出交流學習,她要趕一個期刊,卻莫名的,突然感覺心口疼,她按了兩下,深吸了口氣定定神。
過了大約兩個多小時,本來她以為已經消失的疼痛卻好像是轉移了,右下腹部忽然一陣陣的絞痛。
疼得她從椅子上滾下來,兩眼一陣陣的發黑。
她顫抖著手指給霍長盛撥了一個電話,鈴聲一直響到斷,都沒有撥通。
她用了最後一點力氣打給唐衣曼,然後失去了意識。
等她醒過來時,看到的是雪白的天花板。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一直守在一旁的唐衣曼急忙問道。
許知曉轉過頭,臉色還有點蒼白,她摸摸腹部,「沒事,已經不痛了,我是怎麼了?」
唐衣曼眼圈有點發紅,扁扁嘴巴,還是能感到心有餘悸,「急性闌尾炎,剛做完手術,我找了開鎖公司把你家門撬了,你都昏迷了,嚇死我了。」
唐衣曼揉揉眼睛,「我剛才找人又把鎖換好了。」
許知曉握住她的手,輕輕地說:「謝謝你。」
這時,許知曉的手機響了起來,是霍長盛。
許知曉接起電話,「餵?」
她聽到電話那頭的霍長盛乾澀沙啞的聲音,「知曉,我剛才去跑項目了,手機剛充上電,怎麼了?」
許知曉把手機緊緊貼著耳朵,聲音溫柔,聽不出一點反常,「沒事,你最近怎麼樣?還好嗎?」
霍長盛聲音輕輕地,「都好,我就是想你。」
許知曉的眼睛裡面都帶著淺淺的笑意,她聲音輕柔地回應他:「我也是」。
掛了電話之後,唐衣曼眼神複雜,「你為什麼不跟他說你住院了?你知不知道你當時的情況有多危險?」
許知曉眼神清澈溫潤,「不要緊,這跟他沒有關係。」
她是真的覺得不要緊。
沒打通電話的那一刻,她承認心裏面是有遺憾和難過的,但是她真的理解他,一點也不怪他。
霍長盛不是神人,無法未卜先知的了解那一刻她是急性闌尾炎,他不容易,她是知道的。
他們都是一樣的年紀,他不分白天黑夜,嘔心瀝血,卻從沒有跟她抱怨過一句。
她當然體諒他,她不可能要求他在公司那等情況下,還要時時刻刻的兼顧著她。
這樣對他不公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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