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考夫迅速微笑。
他能有什麼問題,才沒有心裡微苦,遺憾只是兄妹。
多麼感人至深的血脈親情,相伴到老!
應了那句兄妹一起手拉手,誰先見死神誰是狗。
「我沒異議。」
麥考夫又像模像樣地補充:
「明天只需稍稍統一著裝風格,以「莊重」為基調。我們是去做普通的銀行儲戶,不能一看就被認定是去搶銀行。」
莫倫點了點頭,這種穿搭小常識,她是有的。
「我懂。只有點遺憾,這次不能佩戴小丑面具,無法讓『甜死人不償命』組合出場。」
麥考夫也感嘆:「是的,是有些遺憾。」
兩人對視一眼。
遺憾的只是不能佩戴面具嗎?不見得。
莫倫隱去了在玩德國骨科梗的惡趣味,起身拿來針線盒。
其實,她是一些縫紉術在身上的,因為被解剖的屍體需要縫合。
今天,她樂得不與福爾摩斯先生搶活。
莫倫又多拿了幾塊碎布,代替原本的有字布條,重新填充玩偶的肚子。
「現在可以把它們的肚子重新合起來。您請——」
麥考夫:「既然不用貼布圖案遮住玩偶的刀口,不如選顏色顯眼的縫合線。玩偶肚子是灰白過渡到泛黃的絨毛,不如就給它們一條威風凜凜的黑色傷疤?」
「好啊。」
莫倫瞧著兩隻鴨嘴獸頭頂自帶的獵帽,小帽子是可拆卸式的。
她立刻想到新玩法:
「傷疤與眼罩更配,以後可以脫掉獵帽,再定製黑色獨眼眼罩給玩偶戴上。那是給鴨嘴獸換上了海盜船長的皮膚。」
麥考夫連連點頭,被這一句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不只眼罩,還能配上與魚叉、鯊魚、海盜船等等配套場景物品。」
莫倫想起麥考夫養的陶瓷魚與骷髏貓,他很懂得如何保持童心。
「不愧是您,在這方面頗有見解,很值得我學習。」
「您過獎了,我們共同進步。」
麥考夫說著,手上動作不停,已經動作熟練地穿針引線。
很快,他只用短短十分鐘就完成了對兩隻玩偶的修補。
手工縫合,針腳細密,在鴨嘴獸灰白泛黃的肚子上留下工整筆直的黑線。
「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