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已經燃盡熄滅,旁邊放了一個碗,碗裡面是白色透明火焰,中間飄著一張完整的黃色符紙。
還沒待他細看符紙上寫的什麼,下顎就被人用力捏住。
「淮初是誰?」余安費力回答道。
聲音更啞了,好渴,想喝水。
男人沒有說話,像在判斷余安有沒有說謊。
半晌,他鬆開了手,「一個男人,右手戴著一串黑色的珠串。」
看到面前的人臉色由迷茫到明了,男人知道答案了。
「在夢裡見過一次。」余安說一句話緩三次,他的喉嚨真的要著火了。
男人在桌前走來走去,愈發氣憤。
該死的淮初,這個人明明是自己先找到的,又讓他截去了,還是在夢裡截的。
既然香燃完了符紙還沒有反應,看來這個夢是拿不到了,那就把人給你送過去,讓我看看這一百多年過去你還剩多少能力吧。
「余安,你這幾天做的夢是你的前世,按你現在的情況,如果繼續下去一周之內必死,能救你的只有那個你見過一次的人,不想死的話就去找他吧。」
「他叫淮初,住在玉溪鎮,開了一家小店叫歸途。」
余家,因為余安的失蹤亂成了一鍋粥。
突然,門外響起了嘈雜的聲音。
「夫人,夫人,小少爺回來了!」
沙發上的婦人趕忙站起身往外走去,同時讓傭人通知余父和大兒子。
余安回來時身體沒有大傷,只有幾處擦傷,最嚴重的是精神問題,睡眠不足及精神衰弱。
周一,半山莊園來幾位客人。
「你們要去玉溪鎮找淮老闆?」孟老爺子的聲音還是中氣十足,聽起來是在場的人中最健康的。
「孟爺爺,是我要去。」余安捧著茶,臉色比前兩天好些了,沒有那種要死的蒼青色,只是唇瓣白的像紙,說起話來有氣無力。
他一個人去,前世這種事情太荒謬,他不想讓家人擔心。
「孟叔,祈年,小安不讓我們跟著,但他這個樣子去我們又不放心,聽說祈年今天也要去,正好順路就把小安帶過去吧。」
余母一向寵愛自己這個小兒子,這幾天因為他的事擔心的不行,眼周的烏黑遮都遮不住。
「行,不過我一小時就要走,余安有什麼需要收拾的嗎?」孟祈年對途中多個人這件事不怎麼介意。
「都收拾好了,收拾好了,那麻煩祈年了。」余母目送兩人離開後才告別孟老爺子。
玉溪鎮,位於a市郊區,據說這個小鎮已經存在了上百年,在帝國還未建立時它便是這個樣子了。
一條古老的巷子內,一對灰色的木門門楣上掛著一個木匾,上面寫著兩個黑色的大字,歸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