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操著吊兒郎當調子說話的是老闆,姓齊,家裡排老三,熟點的都叫他齊三兒。
他親自過去開車門,把低調奢華有內涵的黑襯衣穿出獨一份的騷氣,領口大敞,沒胸肌沒腹肌,但有兩排別具一格的肋骨。
謝望舒下了車,隨手一拋鑰匙,被泊車侍應接住,她也是濃顏系長相,夜色下紅唇黑捲髮,明艷風情。
睨他:「少貧了啊,又不是不知道我這陣子沒在國內。」
她朝後面那輛紅色超跑示意,「後面坐著幾個小朋友,進去了照顧著點啊。」
「小朋友?」齊三兒茫然,「不是,出趟國孩子都有啦?」
謝望舒踹過
去,罵他。
「得得得。」齊三兒認慫,「小謝總裡面請,給您接風的排場大著呢。」
「今夜不醉不歸!」
俱樂部里空間很大,裝潢主打一個五花八門,這邊牆上畫著大膽潮流的塗鴉,那邊搞成鋼筋混水泥的廢舊工業風,一轉頭還能看到金碧輝煌的歐式壁畫。
有演出的舞台,DJ的電控台,能容納不少人的舞池,二樓是環繞式的包廂。
總體上說,很符合這幫二代們追求獨特個性的抽象風格。
猛一進來,音樂鼓點大噪,燈光眩得人眼花頭暈,盛檸不適應地眯起眼,但隨之便感到一團黑影人盾似的擋在她前面。
她稍一抬眼,看到謝嶼皺著眉頭,耷拉著睫毛,比剛成年的唐茉還顯得與這裡格格不入。
唐茉甚至已經嗨起來了。
他們被領到二樓一間大包廂。
落座後,盛檸職業病地觀察起四周的人和物,不禁有些奇怪。
明明是姐弟,就算性格差距大,可關係能看得出很親密,然而謝望舒身邊來了一波又一波的人,似乎都不認識謝嶼。
中間謝嶼出去了,莊東浩開了瓶酒,給她倒了一杯,也算解答她的疑惑。
「這富二代向來都是兩極分化的,要麼吃喝玩樂怎麼燒錢怎麼來,要麼克己守禮怎麼規矩怎麼來。」
「一般都是老大擔家業,謝嶼他們家就特殊嘛,你看咱姐,」莊東浩朝正和一幫少爺們拼酒的謝望舒努努嘴,「是那種老實管公司的人嗎?」
盛檸堅定地搖頭。
莊東浩:「大號練廢了,那謝嶼他爸媽痛定思痛,就開小號重來啊,總得教出個聽話的吧。」
「於是,謝嶼應運而生。」
盛檸:「…………」
莊東浩和謝嶼認識也不到一年,他能了解這麼多,都是因為謝望舒心情好的時候愛跟他嘮兩句家裡事,心情不好的時候愛跟他吐槽兩句家裡事,聽多了,拼巴拼巴就能湊出個全貌了。
「謝嶼就是歸屬於天之驕子那一類優秀自律的世家二代唄,跟咱姐的朋友圈子當然不搭邊了。」
「媒體說謝家小少爺未來是謝氏集團最佳的候選繼承人,一向討厭這種報導的謝老爺子都默認了,只不過人又不是機器,總得喘口氣吧,謝嶼被管太嚴,物極必反,導致他現在有點應激了……」
「……啊?你說什麼??」
拼酒台那邊不知怎麼著,炸鍋般地沸然起來,盛檸和莊東浩之間隔得有點遠,他語速還快,她就聽見了句濃縮的謝嶼優秀。
正要挪過去點,門被推開,嘩啦一群人湧入,盛檸下意識扭頭去看,就看見各色沒穿上衣的美男,健美適中的標準身材,排著隊挨個進來,給人的視覺衝擊力十足。
男模這東西,她不陌生,但還真沒這麼近距離地感受過。
「我還小我還小啊啊啊啊啊!!!」
唐茉捂臉,眼睛倒是不遮擋,該看的絕不少看一秒。
盛檸面色無波,第一反應是掏出手機拍視頻發給蘇歲歲,有福同享。
蘇歲歲秒回:【哇靠!你去哪裡偷吃禁食了!!!】
【為什麼不帶我玩!我要鬧了!!!】
多得盛檸拍不過來,無暇回信,然後她咔嚓咔嚓拍著,就很不妙的是,拍到了僵在門口的謝嶼。
隔著手機,對上他那雙沉下來的眸子。
被抓了個正著。
謝嶼幽幽怨怨地望過來,像極了良家婦男在無聲地譴責一個表面說要認真追他背地裡卻趁他不在拍其他男人的負心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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