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
兩人沿二樓從這頭晃悠到那頭,默契地停下,盛檸問:「你還記得……咱們是哪個包廂嗎?」
謝嶼:「……不記得了。」
盛檸:「…
…我也。」
兩人對視一眼:「……」
找到包廂進去時,拼酒局勝負已定,喝趴了幾個,是被人扛出去的。
謝望舒跟個沒事兒人一樣,指尖夾支細長的香菸,落拓瀟灑,隻眼尾染上醺紅。
找了個人形墊當椅背懶倦靠著,正和人有一茬沒一茬地聊著天,看到他弟弟那一身裝扮,驚得菸頭燙了下手。
「???」
「終於開屏了這是?」
齊三兒轉著酒杯,跟著瞅去,「你弟旁邊兒那美女……」
「心上人,沒成呢。」她似笑非笑地斜他眼,警告道:「你收起你那花花腸子少他媽打主意,人倆兩情相悅。」
「哎喲喂,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再說了謝公子的人我哪兒敢橫刀奪愛吶。」
謝望舒嗤笑,「你想奪你奪的走嗎?我弟一根手指頭都比你有魅力!」
齊三兒笑呵呵的,「那是那是,不過兩情相悅咋還沒成呢?」
「誰知道,我弟就這樣,想得多,還都是為別人想的。」謝望舒不知想到什麼,壓低眉睫,眸光微閃。
「弟弟心善。」
「我倒是希望,他能自私點,把自己的感受放在第一位。」
仔細觀察一會兒,不難發現謝嶼的目光就沒從盛檸身上離開過,繾綣綿綿。謝望舒緩緩吐煙,疏忽笑了。
「想一想覺得挺神奇的。」
「謝家人都聰明,會做生意,偏偏生了我這個半吊子,腦子一轉就疼。」
「謝家人利益至上,冷漠冷情,偏偏怎麼出了個我弟這樣嘴笨的痴情種。」
盛檸和謝嶼坐回原位,你一句我一句地商量著什麼,片刻後,就見兩人伸手,重新開始了新一輪的石頭剪刀布。
謝望舒:「……」
「算了,他開心就好。」
齊三兒擼擼袖子,「不行,我這人沒別的愛好,就愛牽牽紅線,咱弟來都來了,我指定得送點禮表表地主之誼不是。」
謝望舒:「你別瞎胡來啊,弄得適得其反了有你好看的。」
齊三兒比了個「OK」,邁著自信從容的步伐,優雅地搖晃著紅酒杯走了過去。
他叫上幾個會來事兒的陪著玩牌,盛檸同意了,謝嶼也沒意見,謝望舒抽完煙也過去找了個位置在邊兒上看戲。
捲毛作為銷冠,被劃在會來事兒範圍的人選內,一坐下,沖謝嶼又是挑眉又是笑得耐人尋味。
盛檸:「???」
喂喂喂!她還在這兒坐著呢!當她透明空氣啊!
挑釁,這是對她赤裸裸的挑釁。
她氣憤地喝了口酒。
謝嶼看向她已經泛紅的臉蛋,掌心虛擋在她的酒杯上,溫聲提醒道:「盛檸,你不是說你一杯倒嗎,不能再喝了。」
盛檸:「……」
捲毛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很有表現欲地一口下去灌了半杯酒,像在顯示他的酒量有多好。
盛檸推開他的手,信誓旦旦:「我沒問題!我也可以喝!」
謝嶼:「……」
等盛檸豪爽地喝完杯中剩下的酒,齊三兒也講完玩牌的規則,牌局開始。
半個小時後。
桌上立著多個空酒瓶,齊三兒喝得優雅盡失,大著舌頭想對謝望舒說話,臉卻失去控制地轉向捲毛:「咱弟弟打牌,天賦異稟啊,華佗再世……」
謝望舒笑的仰過去了。
盛檸抱著一個空酒瓶半趴在桌子上,直勾勾地凝注著謝嶼。
從她剛才一通亂出牌的行為上謝嶼就知道她應該是醉得思維混亂了,有他這個隊友兜著才沒再被罰酒。
她表面很乖,區別就是看他的眼神更加直白不加掩蓋,有時還咂咂嘴,莫名地看著他咽口水。
「盛檸?」謝嶼俯身過去,輕輕地拍了拍她肩,試探地問:「我是誰?」
「謝嶼啊。」
盛檸眼眸盈水,彎了彎。
「我的意中人。」
「謝嶼,我沒醉呀。我知道大象有一根鼻子。」
謝嶼:「……」
第20章 抱抱她理直氣壯:「想欺負你。」……
齊三兒維持著最後一絲清醒,沒忘了自己要替月老牽紅線的任務,「再來!這次輸了的懲罰,我們加磅!」&="&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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