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檸想吞啞藥。
謝嶼躺著,她坐著,他朝她張開手,滿足她:「那過來,檸檸在上面……親。」
盛檸:「……」
他沒聽清她咕噥了句什麼:「嗯?」
「我不敢……」
男人的耳朵也很紅,支起了靠著沙發里側的那條腿,略有對外觀的補救,但也還是膨脹得很明顯。
謝嶼笑,沒有再堅持,從沙發上起了身,挨過去抬她下巴,彎腰親親她。
盛檸感覺他發啞的嗓音里都躥著干火,說話時息氣下流,落在她皮膚上就燒起來:「我去洗個澡。」
「你傷口可以嗎?」她拽住他收回的手指,舔唇,「要我……幫你嗎?」
「幫我洗澡?」謝嶼不太置信地重複確認。
「……」停頓的時間,害羞是大於猶豫的,盛檸盡力支棱著眼瞧他,結巴道:「順帶幫、幫你別的,也、也不是不可以……」
「你總是這樣,不是會,很難受嗎?」
這種話她說出來,火上添柴,他會更難受。
謝嶼眸色很暗,暗得盛檸看不出他想還是不想。
……
最終謝嶼什麼也沒有讓盛檸幫他。
盛檸無比納悶地在他後面也洗了澡,換睡衣時,拿了拿乾淨的內衣,又放下,直接把扣子繫上。
由於豁出勇氣的建議沒有被採納,導致他給她吹頭髮的時候,她低眉斂眼不吭聲,默默地把所有的可能性都亂想了一遍。
可能性最大的……會不會還是沒套?
洗了個澡的間斷時間,氣氛從燥熱到清澈,散得徹底。
安靜中夾著尷尬。
她做點什麼好像都接不上,顯得挺刻意和不自在。
謝嶼在島台倒著水,朝床那邊瞭去。
女生坐在床邊,垂腦皺眉不知在思考什麼,看上去苦思又糾結,擱在腿上的手指無意識地摳著摳著,抬起來又要往唇邊放。
謝嶼過去,把手裡的杯子遞給她。
盛檸看他一眼,期期艾艾的還是沒說話,乖乖喝起水。
她沒坐直,睡衣有很多套,今晚這件領子有些低,鎖骨上他咬弄出來的紅痕點狀散亂,還沒消,在奶油白的肌膚上顯眼,頭髮在拍戲的這幾個月長長了,快到腰間,柔順披肩。
她水紅的唇貼在玻璃杯沿,謝嶼就站她跟前盯著她喝水,擋了些白晃晃的燈光。
她眼睛很大很漂亮,純素顏不帶妝時是自然彎彎的弧度,乾淨圓軟,睫毛細長,這會兒眼珠挪來挪去,刻意不看他。
但還是被他等來目光接上的一瞬,謝嶼眼皮動了動,忽然伸手拿過杯子,撂到一旁的床頭柜上。
「?」
盛檸正喝到一半,仰著脖,最後一口水還沒咽,微微鼓著腮幫子,他突然抽回杯子,唇上水珠掉了幾滴。
她疑惑地懵懵眨眼。
幾乎半秒都不到,閉眼又睜開的時候,男人英挺俊棱的五官放大在他低身降下的暗影里,就在她臉前。
沒有漸進的吮吻,他這次抵開她齒關直闖而入,嘴巴里含著的一點溫水被攪卷著加了個熱,沒法止住地淅淅答答順著嘴角流出來。
濕濡的茉莉花香浸漫在口腔。
盛檸軟著腰身朝後倒去,男人托著她薄瘦的背,順勢伏下。
謝嶼也換了衣服,兩人的身體隔著兩層薄薄的棉料緊密相觸,軟硬分明。
他吻完流到她脖子上的水跡,單手撐在她上面看她,陳述句說:「你裡面沒穿。」
「啊……」盛檸哼哼唧唧,「很、很明顯嗎?」
「嗯,能看出來。」
「……」
盛檸有點想將胳膊擠進她和他中間隔一下了。
但被他制住兩隻手腕,按在頭頂。
就是這個姿勢,她青春期看偶像劇經常會特別注意到,現在親身體驗,盛檸少女心復甦,有點小澎湃,又忽然冷不丁笑場。
「謝嶼,這是你去學習到的內容嗎?」
謝嶼也跟著她淺淺地笑:「還沒到。」
「嗯?」
「學的還沒用上。」
說完,他重新埋下,熾熱的唇吻得盛檸不自覺揚頭,皮薄骨秀,天鵝頸扯出緊緻纖細的線條。
睡衣最上的扣子被他咬開。
盛檸一驚,開始掙扎:「等、等一下。」
謝嶼抬起腦袋,黑髮剛乾,動作間在她身上蹭得有些亂,「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