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窩卡在男人臂肘,皮膚觸面有汗液混合,挑空的腿肚都在痙攣地狂顫,她糊亂地抓他,手背骨線也繃直。
一場馥郁帶香的吻而已,就叫她的神兒丟成這樣。
也太沒面子了。
謝嶼卻在這時突然停下,慢慢往後撤離,說不好是什麼意圖。
盛檸此時的狀態,不異於被鐫著他獨特氣息的吻灌得酩酊,暗
癮入骨。
也像漂在一處未知領海上的流浪者,身邊僅有的救生浮木脫了手,不知是因為趨從本能的貪戀,還是失去依靠的不安,抑或她的胃口早已被他吊足,欲罷不能。
總之那瞬間的反應,是沒有任何的思考和猶豫,完全源於無意識的舉措。
她白玉般細滑的胳膊痴痴勾住他的修頸,主動迎身追了上去。
可怎麼追也親不到,好煩。怎麼回事。她不滿地哼了兩聲,嬌懶地睜開些眼皮,裡面霧蒙蒙的,有最狡黠的天真,和最無邪的嫵媚兩種存在,極端的矛盾,而又渾然天成。
謝嶼就那麼笑著看她追吻,控著那點細微平衡的距離不讓她輕易得手。
盛檸還沒全然到色令智昏的地步,品出了他笑里存心的得逞,接而便聽他道:「檸檸這麼容易就放棄嗎?」
「我很好親到的。」
說完,他落唇在她圓巧的唇珠上輕輕一點,似是給個小甜棗在鼓勵她。
「……」
後知後覺的顏面無存,窘赧從腳心一秒內升遍全身,盛檸整張臉紅透了,人羞得不知道要往哪兒躲,咕噥了半晌口水也沒想好要說出些什麼找回場子,只會喊他名字,罵他壞蛋。
「嗯。」謝嶼開心地應聲。
狗尾巴都硬挺挺地翹立起來,搖啊搖。
男人湊至她軟耳根,笑息從鼻間送出,很輕,輕到又像只是呼吸重了些。
他問她:「要不要我?」
「繼續?」
「不要,你滾開啊。」
盛檸裝模作勢地推就,可她現在趴靠在他肩,這副眼波含水的慵懶媚態說出這樣的話,沒有一點硬氣,調子嬌軟得欲拒還迎。
聽得人連她的聲音都恨不得一起吃掉。
吻個沒完,單是前菜就上不到頭了。
盛檸吃不消,咬了他的唇舌,又咬了他的長指,催促他快點。
只是兩人對「快」這個字的理解差得天南地北,她要他快點結束,而他……
……
完事後,盛檸躺在那兒,整個人耷垂著眼睫一息奄奄。
像在一湖春池裡泡完剛被打撈上來的一株粉荷,水淋淋的。
又像從退潮的岸邊撿來的任人宰割完的一尾魚,蔫趴趴的。
翻了點身摩擦到正面,疼得她嘶出長長一口氣,被他咬的。
女生憋在枕頭裡弱聲嗚了兩下,小貓發怒似的咆哮。
謝嶼笑得雙肩都在微微地聳,知道她需要喝水,接好一杯溫白開,將人小心地弄起來,動作輕得像抱起一尊名貴易碎的瓷娃娃,讓她舒舒服服靠在自己懷裡,給她餵水喝。
她喜歡Aftercare,在這時候是最黏人的,喜歡他多抱她一會兒。
一杯水養不回多少精力,但喉嚨稍一潤了點盛檸就要說話,儘管嗓音還啞得跟幹了什麼似的,她斜瞥一眼他,沒好氣道:「這兩天我要坐輪椅。」
謝嶼撫吻過她的面頰,和沾在頜邊汗濕的烏髮,溫沉低笑:「行,我就是你的輪椅,你坐我。」
盛檸:「?」
這男人說罷,還完善地補充:「坐多久都可以。」
盛檸:「……」
謝嶼這人說話,就是很神奇,可綠可黃的。
你打量他說這種話時的表情,會產生深深的懷疑,懷疑綠色無害的是他,黃油夾心的是自己。
已經筋疲力盡,累到喝水都懶得張嘴,一杯水,喝半杯灑半杯,全灑到他身上。
盛檸還幸災樂禍地嘿嘿笑,然後不經意往下瞟到他又那個,人直接從腳底板麻到天靈蓋。
「寶寶我們去看看醫生好嗎?」
謝嶼不明白她又是自哪兒接上的腦迴路忽然說這個:「嗯?」
盛檸頭還靠著他,身子卻開始一點一點挪窩,氣若遊絲:「太行也是一種問題。」
「……」謝嶼把挪半天工程量為兩厘米的女生攬得更近,「好好說話。」
其實被控訴的謝嶼真的有一些無辜,若不是她動不動就來越線地招他、撩他,有時他能忍到天荒地老,且叫她無法察覺。
偏偏她管不住手,也管不住嘴。
各種方面的。
比如此刻剛回了一格血,盛檸就跪上他的腿,扶著他的肩,面對著他,腦袋歪左歪右,點兵點將玩鬧般地劃蹭著他雋朗的五官,眨著自然卷的睫毛,好奇又疑惑地問了他一個問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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