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打水,我捻個咒幫你把火滅了不就成了,廢那勞神子力氣做什麼,留下來陪我說會話。」禹清池道。
靜沉搖搖頭,扛著扁擔往水井處去:「聖尊說了,這鼎爐要好好照顧,一切照著最質樸的法子來。不能敷衍,否則烹出的丹藥不純。」
「你家聖尊規矩真多,那他怎麼自己不生火煉丹,反倒事事讓你來。我看他就是有心搓磨你。」
「不…不是!」靜沉停下來,一臉認真地看著禹清池:「聖尊這是為了鍛鍊我,能在聖尊左右服侍是多少人都求不來的。聖尊說我至純至善,所以才要的我,是你不懂。」
禹清池心下想,至純至善跟冒傻氣還是有區別的。
見禹清池似乎不信他的話,靜沉索性撂下水桶和扁擔,「你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做聖尊的仙侍,就連現在的門主沈硯白以前還是普通弟子的時候也爭過呢。」說完,靜沉的小胖臉上露出了頗為得意的表情。
「哦?」禹清池有了精神,「沈大門主不夠至純至善嗎?他可是時刻將大義掛在嘴上,行俠仗義之事做的不勝枚舉。怎的不要他,要你啊?」
靜沉沒聽出禹清池話間對沈硯白的編排,只覺得禹清池是在說他不如沈硯白。雖然現在是不如…可是以前他也是將沈硯白比下去過的!所以他氣哼哼地道出緣由:「聖尊說沈硯白眼神不純,所以不要他!」
「聖尊果真慧眼識人。」禹清池點頭稱讚,於此同時朝靜沉的眼睛看去。小道童的眼睛生的真不錯,近看像顆紫葡萄,遠看像是小狗眼,還會發亮。
「那是。」靜沉昂昂頭,有些拽意。
禹清池不合時宜地給他潑了盆涼水:「那沈硯白現在也是位鼎鼎大名的仙門之主,怎麼你服侍聖尊這麼久,他就沒點化點化你?」
靜沉沉默…
禹清池補刀:「就算沒有點化過你,那也應該教你一些速成之法、道術秘籍、升仙攻略、斂財之道…」
看著靜沉臉越來越黑,嘴角的弧度越發收斂,禹清池知道這些都沒有,想來靜沉伺候了這尊大佛這麼久,還只是個剛脫離凡人之軀的小道士。
靜沉擦擦汗:「好熱,我去打水滅火。」
說罷,便拾起扁擔悻悻離去。
禹清池怡然地坐下來,以手肘撐著腿,托面看著靜沉離去,笑道:「小孩兒真不經逗。」
眼見靜沉沒了蹤跡,禹清池瞬間斂去笑意,壓著眉眼看向司珏設置的結界。
聖尊設置的結界絕不普通,只這麼隨手一揮,這罩面便渾然天成,除卻偶爾漾出的水波紋,幾乎根本不顯形。禹清池也是眯著眼睛看了好一陣,才看出結界所在。
不過,司珏走的倉促,設定此結界又只是為了困住她這麼一個靈力微末的小鬼。就算是道法深不可測的聖尊,想必也不會設多精巧的結界,只要她好好琢磨,總會找出結界的瑕疵。
禹清池認真端詳了一陣,就連飛鳥掠過,風吹葉落也不眨眼,許久之後,她果見結界的水波紋路都聚於一處,想來這就是結界的陣眼。要破一個偌大的結界很難,但若只針對一點便簡單得多。
一般而言,用來隔絕人與外界接觸的結界呈倒扣的碗狀,雖內外看上去無異,卻並不相同。在陰陽學說里,結界只是稱謂,其實並不存在。此類結界的原理便是,外為陽,內為陰,陰陽相隔,所形成割裂,輕易不能互通。
那麼只要將內陰調為陽,便內外融為一體,不再割裂,就沒有結界,她也就能逃出去。
禹清池看向一旁燃著的爐火,爐火純陽,若以此火焚燒整個仙居,自會使結界內轉陰為陽,也就能破除結界。不過此法容易將自己燒死,即便僥倖逃出去,鏡玄老兒則一定會追上她把她打得魂飛魄散。
那便只能將爐火傾注於陣眼之上,破了陣眼,整個結界也就彌散了。
禹清池心道,學
習的時候好好聽,就算沒有靈力修為,那些理論知識也總能派上用場的。
想定後,她便取出一張符咒,捻了個訣將符咒扔出,那符咒飛至爐火旁借了一簇火苗又回到禹清池身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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