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珏看向禹清池。
禹清池忙擺擺手:「哎呀,聖尊的護身咒我怎麼解得開。」而後她又一臉焦慮地說:「那詛咒不光沒有隨著十三隻惡鬼的魂飛魄散消失,甚至威力壓過聖尊的護身咒,可見這詛咒不一般。如果不是十三隻惡鬼的詛咒威力太過強大,在她們魂飛魄散後依舊可以延續,就是有更厲害的東西。」
司珏沉凝片刻,而後抬眸,眼中有了些許重視,他對禹清池道:「一會兒我會施加傀儡術,將一具假的人偶化成村民的樣子,驅使他走出福寧縣。」
「可是,如果是強大的東西,這種傀儡術必然一眼就能看穿,我們騙不過它的。」
司珏道:「我會將我一魂注入傀儡體內,如此,那東西必然會當我是個活物。我不會給傀儡注入一絲靈力,它也絕不可能探查到傀儡身上的靈力。」
「不注入一絲靈力……可是將一魂注入傀儡,若是那東西真出來,只殺死傀儡便也罷了,聖尊的一魂還有回歸本體的希望。若是它順便吃了那一魂,您豈不是少一魂了。」
「要完成此計,就不能打草驚蛇,我的本體需離傀儡遠一些,那具傀儡便只能由你保護。你靈力低微,那東西不會把你放在眼裡。可是你實力卻不低,我想它一時奈何彌不得。若遇危險解決不了,便傳音給我。」司珏看著禹清池:「記住,凡事不要逞能,你只有一魂,這條命也丟了可就沒機會了。」
禹清池點點頭,可突然覺得不對,她明明已經服用固魂草,怎麼司珏還在說她只有一魂。還有「這條命也丟了可就沒機會了」是什麼意思。
她尚未想明白,司珏那邊已經用傀儡術捏了一個人出來,這人的肉身是用某村民身上取下的一縷頭髮幻化而成,攜帶了那村民的一絲特徵,僅能維持一天時間。
之所以用村民的頭髮,是因為不確定那東西鎖定目標的方式,萬一它只攻擊福寧縣的人呢,畢竟司珏和禹清池從福寧縣出來後就沒出什麼事。
隨後司珏動用了抽魂術,這術法危險,且一次最多只能抽出一魂。需要極強的能力才能將自己的一魂完好無損地抽出,並且再放回本體,稍有差池,被抽出的魂便無法回歸本身。
禹清池顧不上再想司珏的話,她滿心為司珏擔心,生怕出什麼差池,但現在她什麼忙都幫不上,只能在一旁看著司珏坐定,在自己身側繪製咒印。
隨著咒印繪製完成,司珏突然被咒印上現出的鎖鏈層層捆束,動彈不得,這是為了在抽魂時本體不隨意亂動。抽魂有莫大的痛苦,幾乎等於將人脫去一層皮,司珏咬緊牙關,額上不由滲出一層冷汗,卻還是在快結束時因難以承受溢出一絲呻.吟。
禹清池看的揪心,索性抽魂時間不長,只一炷香時間便完成。她看著一束藍色光球飛出司珏體內,隨後落在傀儡頭上猛然扎了進去。
再然後,傀儡驟然睜開了眼睛,臉上也有了氣色,他出聲,是司珏的聲音:「我現在就出城,你在我身後保護我的魂體。」
禹清池看了一眼司珏的本體,見本體點頭,便對傀儡「嗯」了一聲。
傀儡與禹清池一前一後地朝著城門走去,傀儡則先一步出了城門。禹清池心想周保山和那些人都是在城門上吊死的,應該是在剛出城的時候就被攻擊,所以傀儡也應該很快就會有危險。
如禹清池所想,在司珏的傀儡踏出城門之後,他突然感覺到周圍有股異動,這異動似乎是來自於腳下。不是人的力量,甚至不是任何生物的力量,是自然的力量。
這力量是一道風,頃刻間便削去傀儡的一條胳膊,又吹起一陣塵土,鑽入傀儡的七竅,使司珏不可視不可聽不可言。緊接著城樓下垂下一條藤蔓,牢牢地束住傀儡的脖頸將他吊起。
這一切都發生得太快,等禹清池跑出來,傀儡已經被吊在城樓之上。禹清池揮手擲出一道符,將傀儡解救下來,然後從袖中掏出一把符咒朝天上投去。那符咒自然攜帶著一股勁風,使之分散在城門之外的空中。
如果那東西還在此處,在接觸到符咒的瞬間便會現行,可是幾百張符咒在禹清池眼前的飛去飛來,卻好像沒絲毫的效果。最後無一例外落在地面。
禹清池道:「這東西跑得太快了。」
「不是東西。」傀儡捂著斷掉的左肢站起來,「也不是詛咒。是封印,這封印以地脈為界,將整個福寧縣攏在其中,禁錮福寧縣一切生靈,包括鬼魂。」
「難怪不光這裡的村民一出福寧縣就會以各種方式慘死,這裡的惡鬼也從來不出福寧縣。那是誰給福寧縣設下的封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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