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白周身一涼,看向那激盪著藍電的銷魂鞭,銷魂鞭為玄清門歷代掌門所掌管,卻不知司珏從何處取得。不過這也非需要考慮的問題,司珏要的東西,不過眨眼間便能得到。
沈硯白記得,自己也曾用此鞭將不聽話的弟子打得皮開肉綻,鮮血淋漓。一鞭可叫人暈厥,十鞭便可要人命。
沈硯白有這些年的修為護身,雖不至於要命,但痛楚卻是比別人半分也不少的。相反,或許別人只需耐下幾鞭,是生是死便有定論,而他卻要硬生生扛過這三十三鞭。
他眉目間流露出些許恐懼,是最原始,最不由他控制的恐懼。
禹清池難得看到沈硯白的恐懼,她對於這樣的沈硯白難以控制地起了戲謔之心,她請求司珏:「聖尊!一會兒打起來血肉橫飛的,小心臟了你的衣衫,這種事情就讓我為你代勞吧。我肯定會使出吃奶的勁兒,絕不便宜沈門主半分。」
「放肆!」沈硯白仍秉承著自己的身份,「你算什麼東西,敢動我?能打本門主的人只有聖尊一人。」
為了面子,他強忍下懼意,對司珏作揖:「聖尊,弟子願受責罰。」
禹清池勾勾嘴角,「都這時候了,還要什麼臉面,聖尊若動起手來,可比我力氣大的不是一星半點。」
沈硯白牙都要咬碎了,今日這鞭子一挨,只怕他這門主之位也
不保了。可現如今,玄清門內,再無比他更適合管事的人,聖尊更是不可能被這些俗務纏身。
於是他準備豁出去,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聖尊,弟子縱容沉疏柏犯下滔天大罪是弟子不察,監管不嚴。福寧縣孫文賓等人也是弟子被門務纏身,未能及時阻止,都是我這個做門主的錯,我願意受三十三鞭銷魂鞭,四十九道天雷劫,只請聖尊給弟子留些顏面,馬上就仙門大會了,在聖尊未能找到新的合適門主前,讓弟子暫代門主之職!」
禹清池幾乎想跳腳,這個沈硯白居然以退為進,她轉頭看向司珏,等待他的答覆。
司珏手持銷魂鞭,沉思了一會兒,隨後抬手將沈硯白吊起,他外衫盡褪,吊在半空似一隻白斬雞。
「罷了,本座就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依你所言。」
禹清池臉色一變:「聖尊!!這!!」
司珏抬手阻止了禹清池再言:「本座意已決,便就此行事吧。」
禹清池還想再說什麼,靜沉扯了扯禹清池的衣袖,給她瘋狂使眼色,讓她不可在此忤逆聖尊。
司珏知道禹清池心中所想,可他有他的計劃,今日先處罰了沈硯白再說。
「轟隆隆!」
抬眼間,烏雲蔽日,一團團雷雲將整個玄清門籠罩。山下弟子一看,就驚了臉色。
「是天雷!是聖尊要處罰人了!」
「不會吧?聖尊親自處罰人?是誰這麼大膽子惹惱了聖尊?」
一個新入門的小弟子不明所以,拉著人問:「師兄,你們怎麼知道這是聖尊要處罰人呢?這天雷難道不是飛升的雷劫嗎?」
「其實我們也只是聽過,聖尊是修為大成者,能呼風喚雨,招雷命電。而玄清門最高刑罰便是只有聖尊能使出的天雷劫,此雷劫與飛升雷劫不一樣,此耐主刑罰,而飛升雷劫是天道降下的,每一道雷粗如龍身,每劈一道便能使飛升之人淬骨換血,不一樣不一樣的。」
一些弟子議論紛紛,全部聚集起來看著紫竹林的方向。
「轟!!」
一道紫電如蜿蜒的長蛇飛下,發出「啪」的一聲打在沈硯白身上,他感覺自己渾身都骨頭都要斷了,皮膚灼燒的厲害。
好在他多年修煉,還能勉強受下。接著第二道雷毫不留情的再度劈下,讓他悶哼一聲。
扶雲舟送走女子們,再次踏出瀲光鏡,正看到這讓人心驚膽戰一幕,今日他總算見識到了聖尊的可怕。
他輕微回頭,只見司珏坐在石凳上,一手端著茶,一手雙指併攏,指揮著天雷,那模樣看著悠然自得,哪裡有半分懲罰人的樣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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